女子出嫁,不论对方的家庭识礼与否,身为新妇,能依靠的大部分便是从娘家带去的身边人。而身边人若是觊觎夫郎,新妇这脸面便先不说,这些年在身边对自己的了解,便足以叫新妇腹背受敌。
想到此处,三娘亲自上前,扶起了兰花轻声说道:“兰花姐姐你误会阿祝了!”
听到三娘自称阿祝,兰花微微一愣。在愣神间,便被三娘一把扶起。看着兰花呆住的双眼,三娘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兰花姐姐,你跟在我身边也将近小半年了,你与我说说,我是怎样的人。”
见兰花依旧看着自己,三娘又是一叹:“兰花姐姐,我周三自问也还算得上是个磊落之人。既然兰花姐姐与我这般明白了说了,那我也与兰花姐姐说说我的想法吧!”
扶着兰花坐下,三娘便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葱葱郁郁的翠竹,心情甚是愉悦。
深深地吸了口气,三娘轻声说道:“兰花姐姐啊!阿祝有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我现在说与你知道。在我眼里,这世间有些规矩是不对的。男阳,本是相对而立于世间,一阴一阳是为平衡之道,而这婚姻之事却不曾遵循这阴阳之礼。”
兰花第一次听到三娘这般推心置腹的说话,又是与世间规则极为不同的想法。兰花素来是个中正平和的性子,一时之间倒是不能完全消化三娘所说的话。三娘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看着兰花,等着她反应过来。
半晌过后,兰花抬起头,对上三娘温柔的目光,眼眸微转间,兰花不确定的问道:“姑娘,你的意思是说,如今这婚姻之事有违阴阳之道?你可是想说与一阴一阳相对的应是一男一女?”
见兰花经竟能这般快的想透这一层意思,三娘不由自主的笑了开来。这从心底发出的由衷的微笑,倒把兰花再次的看得愣了,期期艾艾的说道:“姑娘,原来你也能笑得这般温暖啊,满室生辉当真好看!”
三娘微微一愣,随后便笑得更加开心。看着兰花愣愣的表情,三娘更是乐不可支。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三娘轻声说道:“这般狰狞的伤口如何算得上好看?兰花姐姐都因为这道伤口想着有朝一日会做时屹的通房丫头了呢,怎的还要拿阿祝寻开心?”
看到兰花急切的摆着手,作势要与自己解释。三娘轻轻摇头止住了兰花,轻轻走上前来,坐下说道:“兰花姐姐不必着急,阿祝不过是与你闹罢了!快些坐下,待我与你细说。”
三娘收了微笑,认真严肃的模样叫兰花瞬间便安定下来。听三娘说完,兰花自然是静静等待。
“玩闹归玩闹,现下我可要好好说说我的打算了,兰花姐姐先听着。”说着三娘便看着兰花,对上她的双眼认真的说道:“前些日子画屏姐姐便与我说了,只是我不曾放在心上,竟是捱到了现在,咱们也彼此误会了好些日子。兰花姐姐,不论这世间需要我妥协多少,但是你只要坚信一点,至少在夫君这一点上,我周三定是不愿与人分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