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尔,送出去吧!”三娘拿着手中的信,递给了齐尔。目送齐尔出门的身影,兰花担忧的问道:“姑娘,许家姑娘当真有法子?”三娘微微颔首,抬手抚摸着额头的伤轻声说道:“自然是当真的。”
兰花看着三娘气定神闲的姿态,一时之间心头疑窦遍生。兰花自然是不知道许乐遥的能力的,先前三娘同二娘说话她也不在,等她回来时,便见三娘独自一人在书房写着信。
“姑娘何以这般笃定?”看着三娘的双眼,兰花轻声问出心中疑惑:“许家姑娘也不过是普通的宅门闺秀,竟能帮到姑娘这样大的忙,姑娘确信许姑娘可以吗?”
兰花的疑问,三娘并非没有。只是兰花疑虑之处在于乐遥的能力,而自己的疑问却是,此时的乐遥能否制出那舒痕祛疤的药膏。毕竟在三娘的记忆里,乐遥可是在十年后才推出了这一方香膏的。
“当初离开宁安来金陵时,乐遥曾与我谈论过好些关于香露香膏之事。”三娘按下心间的不安,轻声答道:“乐遥也曾提过一句,关于祛疤的香膏。”说到此处,三娘便不再说话。乐遥是曾与自己说过这些,只是当日乐遥也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而自己在信中,更是斟词酌句,力求自己不出任何语言纰漏。
仔细回想一番,三娘暗暗松了口气。先是告知乐遥自己受伤之事,趁着二娘回去,三娘对着镜子,细细的打量自己的伤处。虽然看着心间极为难受,只是不论如何也是该忍住的。细细观察之后,才能将伤处画得细致,也好给乐遥拿着作参考。
只是想象着许乐遥看到信时,三娘心间总有些忐忑。伤处画得极为逼真,也不知乐遥是不是会多想。于乐遥而言,也不过是在宁安时彼此面对面的聊过一日,之后虽有书信来往,彼此欣赏钦慕,却也还未到交心的地步。是以,此次求助于她,也不知乐遥会作何反应。
不及深思,书房外便传来金珠儿的声音:“姑娘,二姑娘身边的乐水来了,此刻正在偏厅处等着姑娘。姑娘想在哪里见她呢?”
听到金珠儿说话,三娘的心微微一动,怎么会这么快?不再多想,三娘起身,兰花打开门轻声说道:“姑娘去内室见乐水姑娘,去叫吧!”三娘往内室走去,想着二娘离开时悲喜交加的神情,便有些心戚戚然。
方才坐下,便见乐水进到屋里,还未开口,便先跪倒,轻声说道:“多谢三姑娘开解咱们姑娘。姑娘这些日子,在外头不显。自己一个人时,总是痴痴地望着园中花树,时而微笑,时而黯然,咱们费尽心力,姑娘总是开心不起来。现下姑娘正与夫人促膝长谈,奴婢便想着来给三姑娘说一声,免得三姑娘一直惦记着。”
三娘点点头,想着自己先与二娘说的梅欣包养南风馆小倌,随后又说了苏素无婚约,也无心上人,更无任何过往的感情纠葛时,二娘便是悲喜交加的神情,半晌之后才说一句:“苏先生他,果然不曾欺瞒于我!表哥,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