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要不你把我家小黑领.....”
重耳话还没说完,李茂清楚的看到一道黑影从远处飙来,飞身一脚踹在重耳的脸上。
力道之大,贯穿颅脑,在重耳脑后形成圆形的冲击环。
重耳五官拧成一团陷入面目之中,直接倒飞出去,从院子里被踹出庙门。
眼看着重耳就要撞踏庙门对面的民居,黑影又是一闪,提前预判重耳路线,勾起一拳,让重耳直冲天际。
重耳被一拳捶上天空,速度突破音速,道道圆环凭空爆开,一连九个,仿佛要贯穿天空。
李茂仰着头望着这一切,再看那施施然从庙门里走进来的狼首人身的女子,对方穿着一身白色甲胄,窄肩、阔臀、螳螂腰,胸前鼓鼓囊囊,两条长腿很是高挑。
“揽月妹子,那重耳脑袋糊涂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和他置什么气?”变成人身的小桃红摇摆着腰肢,拉着揽月就去了隔壁院子里,“来,咱们逗弄猫儿玩,别理那臭男人了!”
揽月气呼呼的被拉走,临走前看了李茂一眼。
李茂肃然起敬,目不斜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哼!”
揽月去了隔壁院子,李茂忙不迭抬头,望向空中多出来的马赫环。
那一套打完,重耳哥哥脑袋八成变成浆糊了。
哎,我的重耳哥哥——
“哈哈——”白板笑着拍打扇子,“重耳这厮,到底要被揽月打多少次才能明白哦!”
“重耳哥哥被教训了好多次了?”
李茂好奇,胖葫芦笑道:“那是自然,全族里面被自己坐骑按着打的也就他这一个了。”
“啧啧啧,这呆子脑子总是这么不灵光。”白板啧啧有声,“他就想不明白自己当初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揽月带回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他蠢。”
千岁抱起手臂,唇角嫌弃露出一颗虎牙。
显然也对重耳很是不满。
“罢了,罢了。”白板用扇子拍着手,“这呆子飞回来还要一阵子,咱们先说说李茂小弟的天狗吧。”
“可有看上的?”胖葫芦捡起重耳被打飞时掉在地上的竹简,吹了吹上面的浮灰。
“有看上的,说一声,甭管是那个,马上给你拎回来。”
白板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灌江口那个估计要麻烦一点。”
“对,灌江口的神君都还在世,想要人家的狗儿的话,需得递上拜帖才行,还要准备聘书、聘礼,又要让族中的老祖前去说合。”
“灌江口的两位神君很厉害?”李茂好奇发问,千岁摇头道:“灌江口只有一位神君,名唤二郎显圣真君。至于另一位神君,不过是他的狗罢了。天庭还在的时候,被封了个吞日神君的名号。”
“至于厉害不厉害......”千岁沉默片刻后,直接开口道:“他与你们一脉有旧,不过是否还念着往昔的情分,我就不知道了。”
“这样啊!”李茂若有所思的点头,千岁又开口道:“另外,天狗一事你也别太着急。”
“出来寻到你之后,我曾偷偷潜回了一趟穷经院,找族老帮你卜算过。”
“为我卜算?”李茂睁大眼睛,急声发问道:“算到什么了吗?”
“伏龙一脉因果太大,你作为最后的血脉,承接了所有因果,这导致根本无法算出你的未来,就是算出来,也是纷乱错杂,好似乱麻。”
“不过我再三请求,族老动用大圣道器的情况下,才为你算出了一角。”
“算出来的该不会是——”李茂吞了吞口水,千岁颔首道:“没错,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条天狗!”
“日月同天之下,九环贯空!”
千岁一字一顿道:
“火照黑云,大利西方。”
“这就是族老为你占卜出的卦象。”
“卦象很明朗呀!”白板用扇子敲打着手心,“当日月同天有九环贯空之时,大火烧黑云,直往西方去。”
“九环贯空,指的是这个吗?”
李茂指着先前重耳被一拳爆冲上天时留下的九口圆环,千岁、白板和胖葫芦也纷纷抬头望去。
“咦?”白板轻咦一声,“九环贯空不应该在日月同天之后吗?”
白板话音刚落,黑风山忽然震颤起来,土石翻飞之间,山脉也随之移位,更有一日一月从山中跃出,高挂天空。
“日月同天来了。”胖葫芦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腩,千岁道:“那就只剩下火照黑云了。”
“可是火从哪里来?”
日月同天之下,天地失色,暗淡无光。
乌压压的云层倾轧下来,仿佛整个天空都要坍塌。
呼!
一道明亮的火光自山中冲出,照耀黑云,涂炭山林三百里。
山中草木瞬间化为焦炭,土石被烧的开裂融化,火浪扩散好似万马奔腾。
只是眨眼间,火浪来到青阳镇地界。
千岁眉头一拧,飞身而起,施展法炁将整个青阳镇罩住,避免火浪烧死整个镇子。
“三昧真火?”白板看出这火的不凡,胖葫芦皱眉道:“有些太放肆了。”
“不过卦象到此已经应验了大半——”白板目光落向李茂,笑道:“李茂小弟,你该去找你命中注定的那只天狗了。”
李茂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卦象刚被千岁说出,马上就应验了。
这未免也太邪乎了吧!
这时,千岁从空中回返,来到庙子里,对李茂道:“卦象已经实现,你可以上路了。”
“你只需一路向西,就会遇见你应得的那只天狗!”
李茂沉默片刻后,忽然跳上院墙,一路直往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