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教想让在下帮助贵宗打理这块灵田?在下自由散漫惯了,受不得此拘束,宋掌教还是另请高明吧!”
魏廉平静的回应,他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邀请,对此早已司空见惯。
很多势力都曾对他发出过邀请,想请他加入,负责灵田种植。
“非也。我是想把这块灵田交给道友,不知道友可愿接受?”
魏廉身躯明显一震,猛然回头,满脸惊诧之色:“把灵田交给在下,宋掌教何意?还请明言。”
“这话很难理解吗?这块灵田以后就交给你,由你全权打理,所有的盈亏你自己负责。当然,我也不是没有条件,我需要这块灵田七成的收入。相当于这块灵田租借给你个人使用。刚才你说,这块灵田每年差不多一千五百灵石收入是吧!那我只要一千一百灵石,你是赚是赔与我无关。”
这话再无任何疑异,魏廉完全明白了,面上惊诧神色已经变得平静,但心底的兴奋却抑制不住。
对于灵植一道,他完全是无师自通,盖因他自小便是农家长大,幼小时就跟随父母下农田,直到有一个商队来到他们村子,检测出他身具灵根,便将他带走了。
此后他便跟着商队东奔西走,直到蜕凡,步入修士,又跟着商队不少年头,后来商队解散,他独自一人也不知干些什么。
直到有一日在坊市看到一位挂着灵植师牌子的修士被一个势力恭敬请走,也许是自小务农产生的影响,也许是被那散修风光摸样所吸引,他决定学习灵植这门技艺。
于是便用攒下的积蓄,买了大量有关这方面的书册和密卷,为了累积实用经验,他免费帮人打理灵田,替人种植灵药,有了一定经验后,他便以极低价格争抢生意。
随着技艺越来越成熟,他的名气也随之而涨,开始给那些势力规划灵田发展,现如今他主要收入是为灵田药草除害。
有些势力由于得不到专业人员养护,又或平日照料不周,致使重要的灵药灵草灵树枯萎,就会请他帮忙诊断,就像医生诊治病人一样。
靠着此技艺,他过的也还算滋润,至少比大部分散修强。
可是,作为一个跟灵田打了半辈子交道的灵植师,他最大遗憾,就是不能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灵田,由自己好好呵护精心照料,长出茂密的灵药。
身为实力低微的散修,无权无势,怎么可能拥有这种修行资源,虽然也有其他势力给他抛橄榄枝,但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操弄灵田,最后却是为别人打工,每月只能拿微薄薪俸,还要看人脸色。
若是遇到两家势力相争,搞不好还要被迫与人生死争斗,赔上性命,便觉意气阑珊,因此拒绝了许多势力拉拢。
现在竟然有人提出,要把灵田租借给自己,这种事情他之前从未想过,因为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资源辖地是一个组织的命脉,为了争抢这些资源辖地,甚至会付出很多人性命,任何门派势力都不会辛苦夺来的辖地交给外人。
魏廉滚了滚喉咙,难掩激动。
虽然宋贤表示要抽取一千一百灵石,但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如果由他经手,悉心照料这块灵田,合理种植灵药灵草,他可以发挥这块灵田最大作用,有把握每年平均赚到一千七八百灵石。
除去交一千一百灵石,每年还能有六七百灵石收益,这远比他给其他势力诊断枯萎灵药强得多,以他如今名气,每年最多也就三百灵石收入。
边下城稍大一点势力,都会培养自己的灵植师,只有小规模散修势力遇到了这方面麻烦,会邀请他,所以收入其实并不稳定。
除了高额收益,最重要的是他能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灵田,完全由自己打理,赚的全归自己。
魏廉很想立刻就答应,但多年目见耳闻的险恶经验,还是让他保持了理智,盖因这条件有些太过丰厚了,让他产生怀疑,是不是一个陷阱。
真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