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恐张云涵觉得不安全,心生疑惧。
坊市客栈既安全又体面,是最佳见面谈事地点。
“行,一言为定。不管张师兄同不同意相见,我都会将话传到,并来回话。”
“那就有劳荣道友了,我们不叨扰道友雅趣,告辞。”
宋贤离了赌坊,来到客栈,开了一间下等房,又让张毅去北街找冯妍,告诉她换了住址,以免她回到城中客栈见不到两人胡思乱想,节外生枝。
入夜,张妍收了摊,来到房间,笑道:“我这辈子还没住过坊市客栈,今天也能享受一日了。”
“你也要住这里?”
“当然,我明天还要摆摊卖符箓,在这里方便多了。”
“可这只有一张床。”
“你不用管我,我在地上铺一层被子就好了。”
宋贤虽有些厌恶她那财迷斤斤计较摸样,但也不好意思让她一个人睡地面:“我只是怕你不方便,既然你要住这儿,还是你睡床铺吧!我和张师兄打个地铺睡算了。”
冯妍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这人还挺好的。那我就不客气啦!”
……
次日,宋贤又派了张毅去赌坊守候,虽然那荣禄信誓旦旦的保证,但也不能完全相信他,毕竟两人之前萍水相逢,万一这是个胡咧咧说大话什么都不上心的人,转眼就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自己在这客栈空守不知等到什么时候。
因此赌坊那边还是需要人看着的。
好在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第三天,荣禄便如约而至,其身后还跟着一名身形消瘦中年男子,眼袋鼓起,尖嘴猴腮,一副纵欲过度的摸样。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浑元宗宋贤掌教。这位便是本宗张云涵师兄。”荣禄进门后,便立刻开口介绍。
“张道友,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宋贤微笑稽首。
张云涵却是鼻孔朝天,神态傲慢,既不回礼,也没有客套,直接便往瞪上一坐,瞥了宋贤一眼,话音低沉。
“你们事情我知道了,浑元宗嘛!我也知晓,按规定是不在寿宴邀请名单上的。本宗掌教夫人百岁寿诞,何等重要之事,请的自然是有影响力的宗派势力。若是什么人都请,就是一百桌都未必坐的下。”
宋贤听他此话,并不恼怒,反而暗生欢喜,按规定的意思就是可以有例外,看来找人是找对了,于是摆出一副笑容。
“敝宗初来乍到,早就闻得贵宗掌教夫人温前辈大名。先前也曾前往贵宗拜会,奈何未曾见面。此次听闻贵宗温前辈百岁寿宴,逢此盛宴,在下极想见识见识。一来为涨涨世面,二来也可使敝宗与在下面上生光。此事只能拜托张道友高抬贵手。”
张云涵皮笑肉不笑:“行了,客套话无需多言,别必要打哈哈浪费时间,直说吧!我要给你们弄张请柬,你打算怎么谢我?”
“敝宗微弱,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来东西,张道友若能遂在下此心愿。在下愿以一百灵石为谢礼。”
“好。”张云涵从袖袍中拿出一张红色请柬,拍在桌上:“宋掌教请柬我已经写好了。”
宋贤拿出打开一看,但见上面写道。
适逢妾身温怡人百岁华诞,借此吉日良辰,谨择于八月十三,于敝宗山门设宴款待亲朋好友,共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届时敬请浑元宗宋贤掌教光临,共享盛典,同沾福祉。妾身在此静候大驾,不胜期盼之至。
并盖了落云宗章印。
“张道友果然快人快语,办事利落。”宋贤心下甚喜,没想会这么顺利,张云涵竟直接是带着请柬来的,由此可见,这邀请谁,不邀请谁,其有着极大的权限。
“这里一百灵石,张道友请笑纳,在下还有几个关于寿宴的琐碎问题,请张道友赐教。”宋贤从储物戒中拿出一百灵石递了过去。
张云涵接过灵石,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散发请柬乃他本分事务,多加一个人对他而言更是举手之劳,他一个月薪俸才三十灵石,这么轻松就拿到一百灵石,心下自是欢喜。
“宋掌教有什么话,尽管问吧!只要不是本宗机密,在下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