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经历也是很多人一生都难得碰到一次的可贵回忆了,但是此时此刻,空条城介看着自己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个缩小版的自己,完全没有觉得这种经历能令人感到一丝愉快。
作为“之前的环节出了大力的人”,外表还是八百万的城介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内心面无表情看自己的队友们七手八脚的做那个难度简单以下的任务。想着这轮比赛快结束了,于是城介的心情才刚刚平静了一点,谁成想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在自己意识里。
“你好。”和空条城介现在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棋子,像是个仿真的玩偶一样挥了挥手:“我是空条城介样子的棋子,请多多指教,本体。”
什么?又是什么东西,怎么又扯到我了?
把第一反应的东西从脑海里替换掉,空条城介左右看了看,确认队友都在忙那个任务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拿出手机假装专心的样子,对自己头脑里的意识说:“替身攻击?棋子,你拥有我本人的记忆吗?能自主行动吗?你受伤了我会怎样?”
不论这是什么东西,为了保险起见能杀掉的话还是直接杀掉比较好。空条城介丝毫不因为对方和自己相似的模样而感觉心软或是好奇,他可不是什么作死的人,遇到未知的麻烦,最好的手段还是将它扼杀在萌芽当中。
虽然说这个世界应该不可能存在替身使者,但是城介确定以自己为圆点半径10米的范围没人有这种能力,难道说是吉尔伽美什搞得奇怪的东西?和之前的性转药一样?
不,应该不是。
城介又迅速的在脑海里排除掉了这种推理:吉尔伽美什虽然很喜欢挑衅,但是还把握着一个适合的程度,不会连着作两次死挑战我的善良。而已这种超远距离的操纵,应该是有有本体的存在,在哪里?
“请不要想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就是你没错。”
棋子城介眼神复杂,小小的个子却气质沉稳的说:“虽然知道相同情形下我也会这么做,但是你这样也太明显了,先不提你怎么准备杀掉我...遇到这种事原本你的反应应该是探听信息才对,而不是表面探听情报实际上都准备下杀手了。”
意识里的空条城介慢慢蹲下身低着头看了看棋子,没有说话,眼神一片冷凝。
“早知道就不听吉良的做的这么绝了。”棋子说:“现在封印没有想象中的牢靠,特异点解决的途中就出现了这种问题,我一个模拟了拉斐尔的AI,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很有限。”
面对这种情况,空条城介选择把所有听不懂的地方直接放在心里,皱着眉刚准备开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不用担心,我现在就给你解释。”仿佛心有灵犀,棋子空条城介,不,AI拉斐尔说道:“我就是你,这点的确没错,但是全部都解释起来很复杂,而且AI的我也没有权限。
“我只做简单的自我介绍,我是拉斐尔·墨丘利,25岁,是电子之海的管控室留存的高级AI,负责处理紧急情况。”
“美国人,喜欢的颜色是红色,已婚,妻子是维罗妮卡·亚希福特已经病故。住在英国伦敦的时钟塔,职业是神父兼职时钟塔考古科讲师,种族是真祖。”
平静无波仿佛祷告一样的语气,和小巧可爱的摸样完全搭不上边,拉斐尔无视空条城介变幻的神色,说:“从时间意义上来讲,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毕竟你——”
“作为我的未来存在着,我只不过是过去历史的阴影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空条城介对在这比赛中的突发事件完全没有预料到,计划被打乱的事态让他心情无法平静,而且这个顶着变小后自己模样,和自己本名重名的人更让他感觉到某种奇怪的感觉。
“总之,我的记忆因为封印的关系没有办法全部继承给你,这就要怪吉影当初乱杀人,被乔尼·乔斯达把【圣人的遗体】抢回去,【壁之眼】的融合也没有规律。当然,我本人也没有资格说吉影,毕竟现在的情况我的错误也不能否认。”
“我现在故意推演出这个【游戏人生】个性出现的时间地点,入侵这个特异点附身在这个棋子上找到你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世界线的偏移已经太严重了,BB已经完全不能干涉了。”拉斐尔说:“虽然现在你不明白,但是只要知道,你作为基准世界的世界支柱之一,能自由自在在特异点中巡回收集圣杯是很困难的事,同为支柱的空条承太郎和空条徐伦现在可是寸步都离不开。”
“你说承太郎?徐伦?!”被这两个名字刺激到,下意识召唤出杀手皇后伴随在身后,空条城介现在也管不了比赛的事情,直接问拉斐尔:“你把话说清楚。”
“......我已经尽量解释了。”拉斐尔叹了口气说:“直接说的话,就是你作为【壁之眼】出品的合成人,身上有我赋予你的【魔法使】的封印,这样的话就能暂缓你觉醒的时间,顺便封印掉碍事的多余情感,以便在基准世界的世界意志的追捕下能有充足的时间收集圣杯、裁定异闻带。”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死去的原因,【第四法】构成的封印才因为魔法师的消失而变得不牢靠。”拉斐尔盯着空条城介的眼睛,眼眸中闪过血色的光芒:“现在也没有办法给你加固封印,只能靠你自己了,收集这个世界破碎为72块的圣杯,延缓神格的觉醒....”
“我入侵的时间有限.....”像是被电波干扰了一样,拉斐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棋子的动作也像老旧的机器人一样僵硬:“不能被这个世界意志发现...我离开了,有什么想问的回到电子之海再说。”
“......”
自称【魔法使】【真祖】的某普通的AI神父离开了,空荡荡的精神世界里顿时间一片寂静,空条城介低垂着眸子神色不明,遭到这种情况的事情他自己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如今的城介也意识到了自己没有“情感”这种东西。
这就是封印吗?魔法?这种东西就存在在我的体内?
情不自禁的把手附在胸口,除去女性的外表,城介的心脏还是和所有活着的人一样强健有力地跳动着,丝毫看不出这就是所谓的【失心者之心】。
自称拉斐尔的那个人所说的话,现在的城介又联系到了之前自己记忆宫殿里抛在角落的记忆片段:“红”从小就有的奇异能力,以及就算身在在孤儿院也不肯忘记的“墨丘利”之姓;红发的少女维罗妮卡号称是保护伞公司创始人爱德华·亚希福特家族走失的女儿;吉良吉影和“红”相谈甚欢的画面,两个人带着【圣人的遗体】一起全世界被人追杀......
那一番话就好像打开了空条城介记忆的闸门,肆无忌惮的放出了洪水般波涛汹涌的记忆片段,虽然还是断断续续毫无章法,但是空条城介已经能够推理出来自己的来历了。
被空条承太郎收养前的自己,凭空出现在美国卡恩市孤儿院的自己,其实根本就是吉良吉影和拉斐尔·墨丘利两个人通过【壁之眼】创造出的合成人吗?
既然这样...我的记忆、执念、性格、替身、能力、身体...又算什么?我是吉良吉影还是拉斐尔?或者是两个人都不是?但是又会有哪一个独立的人连人格都是两个人混合出的?一直以来对自己失忆的状况一点都不好奇,难道这也就是所谓的封印的作用吗?!
就算感觉不到情绪,但是此时此刻的空条城介能生理意义上的感觉到心脏的闷痛,无法理解这种感情,但是空条城介他知道了自己应该作什么:无论到底怎么样,他都会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然后把所有的疑问一个一个的解决,再挨个找那些人的算好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