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爷,你是怎么查出来的?”陆琳琅见他这般模样,倒是有些好奇他是如何发现的。
“今日我先去稳住他们,只说自己还认识了几个想要买布的好友,还说能不能再便宜一些,那人竟然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下来了,这个价格在我看来都很低了,可是他竟然这般大方,我就觉得有诈。
也花了银钱找人暗中打听他们的落脚处,周围的街坊邻居说他们并不是当地的住户,是几个月前租的房子,而且从来没见他们搬过货物,还有不少身材壮硕的男子出入。
还有之前和我做过生意的那人,他的生意已经黄了,听说欠了许多债,债主都找到家里了,他承诺那些人一个月后定然能还钱,我一合计,只怕他是想要和那些人合伙骗我的钱去还债。
若不是陆姑娘提醒我,我还真的要相信他,只怕把定钱一给,那伙人就要消失,我白白损失了一半的银钱。”
“好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涿州的水太深,咱们的生意不大,容易被人下套子,我看咱们不如和我打听的那家铺子买货,若是能收点便宜的散货,也能多赚些。
张少爷,那几个人这样的行为是在骗人,你打算报官吗?”
“算了,咱们对涿州的情况不了解,贸然去报官,只怕也讨不了好,而且他们还没有骗到我,咱们也没有证据,还是不管了。”
“行,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今日已经去找人联系了那个乔婶子,咱们明早去村里看看货,价格合适就买下来,下午就去找那掌柜的订货,早点回去把货出手了早点安心。”
“好,若不是和陆姑娘你合作,我只怕真要吃亏了,防得了陌生人却难防熟人。”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他自诩自己经商天赋过人,看中的生意和人不会错,哪怕他离开崇水时父亲的交代和身边管事的提醒,他还是坚持自己不会错。
谁知差点吃了大亏,在涿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们家的生意在这些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铺子罢了,开布庄前,他也不是没去大商铺问过,人家一听他订货的数量,眼里的鄙夷显而易见,这才让他想要证明自己。
翌日,车夫就来接陆琳琅了,一同来的,还有他的好友们赶着车也跟过来运货,得知他们要去城外的林家村,车夫大哥带头,陆琳琅和张少爷带着自己的人手就出发了。
车到了林家村,马大找人问了乔婶子家的方向,村里人也都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们这么多人经过,都在窃窃私语。
乔婶子家门口,有人朝着他家喊了一声吼,乔婶子和她的男人高兴地把门打开。
“陆姑娘,你们来啦,快快里面请,村长,她们是来买布的,咱们村还没有卖出去的布,总算是有销路了。”乔婶子前日回家后就给自家男人说了这事,不过他们都担心陆琳琅不会来,就没提前给村里人说。
村长猛然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喜悦溢于言表,赶紧一起招待陆琳琅和张少爷,两人看穿着和身边人的动作就知道是主心骨。
“村长,不知你们村里还有多少货物,我们这次来也是带着诚意来的,如果价格满意,我们就把你们村的都收了。”
“哎,陆姑娘,可惜你们来晚了一步,前日村里人扛不住压力,将大部分货物都卖给城里的凌光阁了,剩下的不多,他们都是不想用那么便宜的价格卖出去的,所以你们若是和凌光阁一样的价钱,那我们就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