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仔细想了想,也是露出惊喜之色,
“此前大行皇帝处理政务时,我在一旁听闻过此人勇武之名,亲率数千骑兵杀的匈奴各部人头滚滚。
须卜骨都侯便被其所杀,匈奴各部闻之色变,若能召这样一位勇武之将,吾与皇弟无忧矣。”
刘协一直表现得很乖巧。
他在一旁认真听着,默默将刘备说的人名,尤其是吕布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就在刘备与刘辩、刘协交谈时,蹇硕唯恐走漏消息,他决定立刻行动。
先矫诏假借何太后的名义,派小黄门骗何进进宫,并调遣上军校尉所辖兵马设伏,企图在宫内杀死何进。
蹇硕却没有料到,麾下司马潘隐是何进同乡,数年前在洛阳曾受何进恩惠。
得知蹇硕私下调集百余精卒,又假借何太后之令诱骗何进,急忙赶在何进入宫之前拦阻何进揭发此事。
于是何进找个借口婉拒进宫,幸运的逃过一劫,随后又以兵马私下威逼宦官集团。
十常侍之中的郭胜,与大将军何进同为南阳同乡,两人很早就私下勾连上。
于是郭胜卖力劝说张让、赵忠为首的宦官集团投靠何进,保住他们的权势和富贵。
“诸位中常侍且听我言!”
十常侍碰头的室内,郭胜红光满面环视众宦官,
“你我众人皆是阉人,名声与我等乃是无用之物,平生所求无外乎权势与富贵而已。”
见张让、赵忠等人点头,郭胜又继续道,
“我等阉宦之人乃是天家奴仆,手中权势无外乎借助陛下信重,奈何当今皇帝性情懦弱,根本没有魄力和太后、大将军争权。
何太后是皇帝母亲临朝听政,大将军何进又是皇帝舅舅权势无双,又有汝南袁氏等士人支持。
彼等乃是陛下亲与戚,我等却是陛下奴仆,陛下尚且忍气吞声,我等何必为他冒死出头呢?”
宋典与郭胜一向亲近,当即点头附和道:“郭常侍言之有理,我等还不如投靠大将军,也好保住权势与富贵。”
张让面带思索之色的点点头:
“之前我等背靠陛下,大将军又被士人蛊惑,还需向何太后哭诉一番,由太后出面才好计较。”
赵忠更是面带笑意,轻松道:“当年先帝罢黜宋皇后,封何贵人为皇后,背后多有我等出力。
太后乃是诚信之人,多年来一直念叨我等恩情,由太后出面与大将军商谈,倒是绝好的方法。”
段珪也摇头晃脑道:“实在不行还有车骑将军何苗,这些年来他一直与我等亲善,终究也是太后兄长。”
多少年来与何太后、何苗的交好,就是宦官集团投靠外戚势力的底气。
在郭胜的劝说之下,再加上宦官集团与何氏外戚之间的勾连,十常侍决定彻底导向执掌大权的何氏外戚集团。
面对十常侍的哭泣哀求,何太后也明白皇权终究离不开宦官辅佐,便出面与何进交谈。
大将军何进显然只想要权势,宦官集团愿意投靠归附也是好事,于是答应只要诛杀蹇硕即可。
就在外戚势力与宦官势力联合起来对付蹇硕时,汝南袁氏府邸也在商议事情。
袁氏花厅之内,仅有袁逢、袁隗、袁基、袁绍、袁术等人。
“刘氏宗亲大臣,在地方者唯有刘焉、刘虞、楼桑刘氏最强。”
袁绍面色平静,语气平和的缓缓道,
“如今刘焉野心展现,割据益州之地不与朝廷往来,刘虞威望虽高却不擅长领兵打仗。
倒是那楼桑刘氏乃是幽州豪族,前番平叛张纯、张举,挥手之间汇聚数万义勇,必是我等大敌。”
袁逢、袁隗微微点头,袁术看到袁绍出风头,当即冷笑道:
“本初兄何必如此畏惧楼桑刘氏,据我所知刘备是楼桑刘氏核心,趁着他眼下在洛阳问罪斩杀,楼桑刘氏不足为虑。”
袁基也不愿自己当个看客,在一旁淡然笑道:
“公路既然早已知晓这点,眼下大将军正与宫中阉宦合谋蹇硕,何不让人举报刘备是蹇硕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