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府邸,正在举办一场酒宴。
庆祝他们成功将卢植师徒赶出洛阳朝堂。
袁逢、袁隗端坐在主位,袁基、袁术两人陪坐。
他们笑着的招呼厅堂内众官员,这些门生故吏就是袁氏羽翼。
一名袁氏门生端起酒杯,大笑着赞叹道: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此谓之胜于庙堂之上也。
老师有张子房之能,稍稍施展手段,卢子干就灰溜溜的离开洛阳,前去九江郡平叛。”
“哈哈哈,这就叫做调虎离山之计!”
又有一位袁氏门生站起来,端着酒杯抢着吹嘘道,
“卢子干一心想要将古文经抄录到五经石碑背面,这回去了九江郡平叛,即便平叛归来也是无力回天。
何况卢子干前去九江郡平叛,手中一无兵马,二无钱粮,地方又是一片糜烂。
即便他此前担任过九江郡守,这次过去没有个两三年,也是难以收拾局面。”
“什么没有个两三年难以收拾局面?”
被抢话的袁氏门生面色不虞,当即反驳道,
“就凭卢子干一介书生,没有兵马依仗,不被叛军杀头都算幸运。”
袁逢故作生气的出声制止道:
“哎,言过了,卢子干毕竟是当朝大儒,你我还需多多尊重一下。
若是他真的平叛失败,我等在朝中举荐卢植平叛,也难免会受牵连。
先让卢植在九江郡一年两年,若是事有不济,还需伸出援手帮扶他一把呀!”
“世间慈爱无双,心怀万民,无过于老师胸怀博大!”
众袁氏门生故吏纷纷满脸真诚的夸赞袁逢,好似袁逢真的就是现世圣人一般伟大。
就在宴饮进行的越发欢快时,忽然有一名袁氏门生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
“老师,老师,不好了。”
他面带惊慌之色,大声嚷嚷道,
“卢子干召唤涿郡义勇南下助战,有三千幽州突骑疾驰南下,兵强马壮,浩浩荡荡,令人咋舌。
他们现已抵达虎牢关以东,在荥阳管城近旁驻扎,旋门关都尉已紧急传讯给了宫中陛下知晓。”
“啊?”
袁逢震惊的手中酒杯都洒落地上,泼湿了半边衣衫。
就连一向沉稳淡定的袁隗,此刻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道:
“幽州突骑?当今如何还有幽州突骑?卢子干哪里来的幽州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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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居河洛之间。
环卫四塞,雄关林立,形势险固。
周围设置函谷、伊阙、广成、大谷、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大关,合称“八关都邑”。
旋门关,便是三国演义之中的汜水关,也是大名鼎鼎的虎牢关。
此刻守关都尉惊讶的看着手中文书,又看向眼前几名送信的涿郡骑士。
“前后仅用十一天,一千多里路,还算上卢太守给你们传信,你们就已经抵达管城附近驻扎了?”
为首的简雍笑眯眯的拱手道:
“不错,我等涿郡义勇骑军七日前从涿郡启程南下,连上在黎阳渡河,一共耗时七天。
还要都尉速速禀报洛阳朝廷,我等涿郡义勇奉卢太守征调,就在管城等待卢太守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