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被河南士人狠狠教训一顿,最好是能将他们几人赶出洛阳,才是最好的结果。”
张让、赵忠等人纷纷赞同此言。
曹节不担心刘氏兄弟,是因为他太老了。
等楼桑刘氏几个年轻人步入仕途,曹节的骨头都要朽烂了。
他们双方之间根本没有冲突,曹节自然懒的搭理什么。
可是张让、赵忠这群宦官还年轻一些,若是皇帝刘宏再引入幽州士人,或者是宗亲力量,难免会分薄宦官们的权势。
心中嫉妒刘备、刘昕等人受宠,宦官们也不敢用陷害的手段招惹他们。
毕竟是十四岁就斩杀乌延,敢率数千涿郡义勇出塞屠灭乌丸、鲜卑部族的狠人,傻子才会主动招惹。
这样一来,坐视河南士人出手,对张让、赵忠这些宦官来说,是他们最乐意看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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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府邸之中,灯火通明,异香阵阵。
每一座屋舍无不雕梁画栋,每一处亭台无不匠心独具,每一处美景无不引人瞩目,将‘富贵奢华不与他人同’显示到极致。
曲苑回廊一队队侍女捧着各色珍馐美味,即便是侍女穿着都令每一个访客惊叹不断。
等进入厅堂之中,能看到角落几个硕大的铜鹤,其中青烟袅袅,散发着龙涎香的异香,
一切都让每个来袁氏府邸拜访的门生故吏,深刻认识到什么才是天下仲姓的权势与富贵。
厅堂之中聚集着上百名官员,由袁基、袁术两个袁氏嫡子出面招待,觥筹交错,好一副醉生梦死的场面。
与此同时,在袁氏一处私密的厅堂内,袁逢、袁隗却各自倚靠着一张精美的软榻在交谈。
周围还有十数名年轻美貌侍女、仆役侍立,一动不动宛如木头人,充分显示着规矩森严。
袁逢、袁隗两人自顾商谈着涉及到朝堂的大事。
浑然不担心身边侍女、仆役会泄露消息,这就叫世家大族的底蕴。
能在他们身边侍奉的人,至少也是时代侍奉袁氏的家奴,忠心自不用提。
袁逢面色慵懒的活动一下胳膊,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道:
“如今想来,上次诋毁公路之人应该是楼桑刘氏小儿,看在卢子干颜面上也没有多做计较。
孰料他竟收下了几个好弟子,不仅才华横溢、勇武果敢,还受到陛下如此宠信看重。
卢子干本是古文经学大儒,一直嚷嚷要将古文经也刻在《五经》石碑背面,被你我众人阻止。
若是被他多出来几个得力帮手,又被陛下信重拔擢,洛阳朝堂岂不是又要多出来一股势力?”
袁隗眼神带着思索之意,微微点头道:
“仲兄思虑极是,最可虑的是陛下本身就出自河北,天然对河北士人有一股亲近感,对我们河南士人多有疏远。
陛下信重刘氏三兄弟,未必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若被陛下联合冀州、幽州士人,岂非朝中又是一番动荡?”
“三弟忧国忧民,此诚为天下万民谋福祉也!”
袁逢先对袁隗笑了一句,又一脸正气的摇头道,
“陛下年少继承大统,终究需要你我这些朝中大臣辅佐,边鄙之地纵有少许英才,又岂能比得上中原群英荟萃?
本想用舆情毁掉楼桑刘氏小儿的名声,孰料三小儿之中最年少的那个,这两个月在东观帮忙修书。
也不知这小儿如何本事,连一向不问政事的胡广、马汨磾、韩说、蔡邕等人也纷纷为他发声。
这次想靠洛阳舆情将他们赶出洛阳很难,必须采用其他的办法。”
袁隗听到这里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仲兄何必担忧,刘氏小儿深受陛下信重,忌惮他们的又并非你我二人,连宫中宦官都非常忌惮他们。
族兄今日就悄悄传讯给我,宫中诸位也是支持将刘氏小儿赶出洛阳的,他们不会在意这次舆情。
何况当今天下灾祸众多,各郡国民乱此起彼伏,卢子干不是喜欢以功绩事君王么?那就送他们师徒去建功立业。”
“妙呀!”
袁逢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
“贤弟大才,近臣之所以被信重,在于他们就在君王身边,能时刻见到君王。
若是被赶出洛阳,即便依然被君王信重,十分力气也只能发挥出三分,我这就去前面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