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跟刘宽、卢植询问之后,一下就傻眼了,少府卿竟是大儒胡广?
刘昕现在越发响亮的‘太平郎’这个名号,就是胡广给取的,刘昕在东观帮忙修书时经常能见到。
这老爷子德高望重,年事已高,家境也富裕,决不能轻易用贿赂手段收买了。
刘昕很快有了主意,刘宏和匠人合力制作的洒水器,给了他灵感。
先重金在洛阳聘用匠人,根据前世纪录片看到的内容,刘昕费尽心力制作出一部消防灭火器。
在院子里提前准备好一些储水的大缸。
当有火情发生时,将这部器械尾端皮管插进水中,使劲用脚踩,就会有水流激射而出,最远可达十丈之外。
这种明朝就出现的灭火器,在木质建筑众多的大汉,具有很强的实用性,让胡广一下就露出笑容。
“好你个太平郎,居然拿这东西来贿赂老夫!”
胡广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刘昕,又不住把玩着灭火器,连声赞赏道,
“好东西,东观之中藏书众多,倒是不怕水患,可是一旦遇到火灾那就是天大的灾祸。”
随后胡广招来两位年轻郎官,将手中的灭火器交给他们,又对刘昕笑道:
“这两人也兼任少府职位,你尽管跟他们前去招揽匠人,只要不耽搁少府现有的安排,老夫也懒得过问太多。”
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一部消防灭火器就让胡广大开便宜之门。
刘昕欣喜的拱手拜谢道:“多谢胡公关照,我代幽州士民谢过您老。”
正当刘昕准备跟那两名郎官离去时,胡广又一拍脑袋,叫住刘昕和那两人:
“且慢,太后前几日跟我说,织室之中有数十名织娘、绣娘,今年已四五十岁,准备恩准她们出宫。
我本觉得幽州苦寒又无桑蚕,即便你招揽去了也是无用,不过还是跟你说一声,是否需要你自己衡量吧。”
刘昕这回是发自真心的长揖作谢:
“多谢胡公提醒,幽州虽说地处苦寒,倒是也有少量桑蚕之业。
不过幽州内外蓄养大量绵羊,若能让这些织娘探索羊毛纺织,也是一桩利国利民之举。”
胡广却笑呵呵的摆手道:“罢了,罢了,些许小事就不必跟我讲了,你们自去安排吧!”
带刘昕前往少府的两人,也是每天吃喝刘昕带来的早餐,又每天一起修书,早就混的脸熟。
等到少府之后,只要刘昕想要的人没有承担太重要的事物,一律不管刘昕挖走什么人。
这下刘昕好似掉进米缸里的耗子,毫不客气的一通挖墙脚。
无论是铁匠、铜匠、金银匠,还是木匠、石匠、砖瓦匠,以及织娘、绣娘,只要有技艺在身的,统统聘用为楼桑刘氏的客卿。
须知洛阳做为天下的中心,洛阳诸监的工匠本身就是大汉最顶级的技术人才。
少府之中的诸多工匠,更是洛阳内外最顶尖的那一批。
即便刘昕挖走的,并非是少府之中最好的匠人,送到涿郡也堪称为国宝级大匠,为楼桑刘氏培养出更多的技术人才。
就在刘昕疯狂挖皇帝的墙角的时候。
刘宏和赵忠、张让合伙开的酒楼开始营业了。
刘备做东,在这里宴请曹操、张邈、鲍信、蔡冒等人。
即便稍有不如楼桑刘氏家宴的菜品,在洛阳城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吸引来洛阳内外宾客云集。
按说即便通过这座酒楼,刘弘、张让、赵忠也能攫取丰厚的收益。
奈何人的贪婪永无止境,尤其是洛阳城内外挤满了各种钻营之人。
当不知何人泄露这座酒楼是赵忠、张让的产业,这些人纷纷大手大脚花钱消费,后面直接送大量的钱财。
刘宏接连分到大笔钱财非常高兴。
或许是出于补偿心理,更频繁的召见刘昕、刘备等人宴饮。
刘宽倒是不觉得有问题,反而认为让年轻的皇帝多跟青年士子接触,更有利于摆脱宦官的影响。
可是卢植却不像刘宽想的那么简单,他对此抱有极大的忧虑情绪。
就在这时,洛阳忽然传开一个消息。
皇帝和张让、赵忠合伙开酒楼,乃是楼桑刘氏子弟刘昕、刘备所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