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家中,曹操的小院内。
身材矮小的曹操小心用温水擦洗鼻脸上的血迹。
刘备、公孙瓒、张邈、蔡瑁、鲍信也在收拾身上的狼狈。
他们倒是没有受伤,只是脸上、身上的伤痕还得几天消散。
曹操被打破鼻子,刘备被打青眼睛,鲍信有一处挠痕,张邈被人打伤手臂,蔡瑁脖子有处划痕,就连公孙瓒衣服也被人扯破几处。
相互看着对方的狼狈,众人对视忽然一起大笑起来,越笑越开心。
跟袁术那群士人子弟冲突后,原本刚刚结识不久的众人,却感到一股亲近感。
“哼,许攸许子远不够意思,本来这次麻烦就是他招惹来的!等到打架他自己还偷偷溜了!”
张邈对许攸意见最大。
连曹操、鲍信闻言,脸上表情也有些不自在。
毕竟袁术那边的士人子弟,即便再不成器,也是宁愿一块挨打也没有逃走的。
自己这边,许攸平日里开玩笑肆无忌惮,为人又言行轻佻无礼,若非看在袁绍面子上,谁会带他一块玩?
没成想许攸自己言行不收敛招来麻烦,不仅不勇于承担,连打架都只顾着自己偷偷溜掉,人品可见一斑。
经此今日一场波折,蔡瑁倒是更加崇拜刘备。
十六岁正值向往快意恩仇的年龄,他满脸兴奋道:“阿备,你我年龄相仿,不料你竟有如此大才。
先有侠客行流传大河南北,如今又有一首白马篇,只怕几天时间就会传遍整个洛阳城。”
提及刚刚刘备作的诗句,曹操、鲍信也都纷纷出声称赞,越发为结识这么一个朋友而高兴。
“今日宴饮,得阿备贤弟此诗篇,足以传扬后世也是值了!”
曹操用手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
“只是那袁术袁公路,真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回头我派人盯着他,若是不向阿备贤弟磕头赔礼,看我如何收拾他。”
就在这时,忽然院门传来一个恼怒声音:
“阿瞒,你今日又胡闹了?身为洛阳北部尉,竟带头跟袁氏子弟殴斗!”
曹操一看来人,当即无奈道:
“叔父,我又如何胡闹了?今日我和孟卓、鲍信、蔡瑁摆酒设宴,宴请大名鼎鼎的刘备、公孙瓒二君。
许子远出言不逊惹恼袁术,袁术却反过来怨恨我和刘备,又辱骂我们曹氏阉宦之后,袁术还一拳打的我鼻血横流,我才稍作反击。”
“原来是这样?”
曹胤严厉的表情又和缓下来,他颇为担忧道,
“那就糟糕了,汝南袁氏真是厚颜无耻,颠倒黑白,如今洛阳城中流传的是阿瞒你勾结边郡莽夫欺辱袁术。
还说是你们几人凭借自身勇武,主动殴打袁术和那群士人子弟,说你们不尊重士人儒流。”
曹胤带来的消息,可是把刘备、曹操、公孙瓒等人惊呆了。
这群年轻人没料到士人可以无耻到这个程度,真的可以不顾上千人围观,就如此颠倒黑白了?
看到年轻人们目瞪口呆,曹胤无奈的摇头道:“这回你们知道为何没人敢招惹汝南袁氏了吧?
人家把持舆论,只是袁术稍作发力,就能彻底颠倒黑白,红口白牙的抹黑你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