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弟,我也知道自己谋略差,可是输给乌延真的不甘心啊。
崔乾固然是心怀嫉妒,不听我指挥,擅自追击脱离大队行动,以至于被乌延设伏围攻身死。
然而涿郡大户们毕竟响应刘氏号召,动员族人加入我麾下,若是不能击败乌延,我难以给涿郡乡亲一个交代。”
刘昕沉吟良久,一直等到刘备满脸焦躁,他才缓缓道:“阿兄,我倒是有个主意。
你被乌延屡屡牵着鼻子打,被乌延掌握了战场主动权,这样一来你又如何获胜呢?
要想彻底击败乌延,那就得让乌延按照我们的节奏来打,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最终胜利。”
得益于兄弟两人多年的默契,刘备也是心中一动,惊喜的问道:
“昕弟,莫非你准备施展诱敌之计?”
“对,果然还是阿兄知我心意!”
刘昕伸手点赞,轻轻笑道,
“乌延纵横塞外草原多少年,经常伪装马贼南下劫掠,战斗嗅觉远超过你我兄弟。
要想将他引诱而来,就必须是能让其利令智昏的程度,必须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香喷喷的诱饵。
这个诱饵的位置,还必须保证不会被乌延跑掉,不然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嘲笑的就是咱们兄弟两人了。”
刘备思索道:“昕弟,你以为最适合的诱饵在哪里?莫非你要用渠盟仓城做为这个诱饵么?”
“阿兄,乌延不是傻子,他怎么会来进攻这样一座要塞?”
看到刘昕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刘备赶紧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他恍然大悟道:“昕弟,莫非你准备以楼桑里做为引诱乌延上钩的诱饵?”
“哈哈,不错,就是用楼桑里为诱饵!”
刘昕拿出一幅包含涿郡、广阳郡在内的详细地图摆在书案上。
他语气平静道:“阿兄,渠盟仓城毕竟城高池深,城池越小越难以进攻,所以乌延绝不会来攻仓城的。
反而是我们楼桑里,仅仅是有一道矮矮的围墙,又被涿郡百姓流传为最为富庶之地。
这不仅仅是财帛动人心,更因为楼桑里有乌延最想要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镔铁、兵器!”
刘备恍然一拍大腿,兴奋道,
“塞外乌丸各部对往来商队最重视的,就是携带过去的镔铁、军械,乌延也最需要这些。
而咱们楼桑刘氏每个月都有数十万斤铁料运输而来,还有大量的镔铁兵器、农具运出去。
乌延若是得知楼桑里储存大量的镔铁兵器,以及大量的财帛、米粮,必然会大举来攻的。”
“啪啪啪——”
刘昕满脸赞赏的鼓掌道,
“没错,若是这时候阿兄又不慎中计,被乌延用疑兵引走,楼桑里兵力空虚,又有数量庞大的财富。
最近的涿县和渠盟仓城都在十里之外,那么乌延即便他自己不敢动手,麾下乌丸马贼也会逼着他来。”
“妙妙妙,太妙了啊!”
“这一战我一定要斩下乌延的头颅,方能雪我心中之耻!”
刘备兴奋万分,又跟刘昕商量妥当后续安排,就兴冲冲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