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刘昕的出现,瞬间就从天堂被打入地狱,被诸多眼神鄙夷。
随着百姓不断的责骂声,张牛角心态失衡之下,也不由得恼羞成怒。
他忽然张开眼睛,语气冰冷道:“真没想到小郎君如此学究天人,莫非不知道慧极必伤吗?
我家大贤良师乃是受命于神人传授,小郎君如此诋毁败坏太平道,难道不怕上天的惩罚吗?”
被张牛角这番言语威胁,刘备当即大怒,拔出腰间雌雄双股长剑就要砍人。
刘昕却挥手制止了刘备,他上下打量着张牛角,也不甘示弱的冷笑起来:
“一群装神弄鬼的妖道也配受命于天?岂不知我才是受命于天,救济天下万民,匡扶汉室于乱世。
上天不仅赐下无边的智慧,还传授我天官正神的五雷正法,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受命于天!”
只见刘昕一挥手,不远处张牛角方才落脚的屋舍,伴随着轰然一声巨响,茅草屋顶就四分五裂,漫天飞散。
这下本就信服楼桑刘氏的冀州流民、涿郡百姓纷纷跪拜磕头不止。
张牛角、黄师弟、褚燕等太平道人面色一变,不由得双腿一软,也和百姓们一起跪坐在地上。
甚至不远处的乌丸部曲们也纷纷下马跪拜。
楼桑子弟、太行猎户们一个个惊疑不定,心中琢磨要不要跪拜。
就连刘备、简雍、牵招都流出震惊的表情,难不成小老弟还真是天人下凡,特意来辅佐大汉复兴的?
张牛角此刻心中惊惧万分,腿脚发软,再无一丝一毫得道高人的模样。
他瘫坐在地,头发散乱,眼神恍惚,有气无力道:“没想到楼桑刘氏的郎君真是天人下凡,某甘拜下风。
这就收拾行李,带着师弟和诸位道徒离去,我会向大贤良师禀告,日后不会再派人前来涿郡。”
眼见张牛角、褚燕等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想要离去。
刘昕却冷笑着阻拦道:“等等,我有说允许你们离去了吗?”
“阁下莫非想要杀了我们?”
张牛角露出一丝惊惧之色,
“须知我家大贤良师在冀州、司州、兖州都广有道徒信众,你若是杀我们几人,必将引来太平道的报复。”
“哼,我乃汉室宗亲,受命于天,你以为我会害怕太平道?”
刘昕冷笑指着褚燕,
“你,年轻腿脚麻利些,返回冀州禀告你们大贤良师,张牛角这几人来涿郡搅扰人心,被我暂时扣下来。
当年你们逼迫我家蒲浑叔父,害的他一家人逃难路上天各一方。
什么时候帮忙把他家人寻找回来,我什么时候就放了张牛角这些人。”
褚燕迟疑片刻,看到张牛角疯狂点头,于是答应之后毫不犹豫的就往外跑。
“郎君,多谢郎君大恩!”
旁边的蒲浑早已经感激的热泪盈眶。
他没想到刘昕宁愿将太平道得罪死了,也要逼着太平道帮他找回家人。
刘昕安抚道:“当初太平道害的叔父妻离子散,如今责令他们帮忙找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只希望叔父的家人都还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