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昕一下来了精神,满脸八卦的好奇问道,
“叔父,莫非是前段时间卢槐提出的,要将其嫡女婚配给阿兄为妻?”
原本历史上,刘备数丧嫡室,最早迎娶的哪家女子不为人知晓。
不过刘昕也以为,凭着如今楼桑刘氏的实力,为刘备迎娶卢槐嫡女完全够资格,何况卢槐自己都有这个意向。
不料刘元起摇摇头,脸上满是不解道:“那天在仓城,明明是卢槐主动提出,其有一嫡女可为阿备良配。
这两天我跟他提起此事,想要将亲事给定下来,他却顾左右而言他,似乎有反悔之意,也不知是为何。
我这两天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好跑来寻昕儿你分析一下,不知道是否有什么大问题。”
“嗯,确实有蹊跷!”
刘昕听到这个变故,也不由表情凝重起来,
“自古以来,结为姻亲两家便是荣辱与共,卢氏心生反悔之意只有两个可能。
要么卢氏对楼桑刘氏的志向心存忧虑,要么有其他方式回报我们对卢博士的支持。”
刘元起不由一愣,恍然大悟道: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卢槐昨日倒是提了一句,卢子干年后准备在洛阳缑氏山办学。
当时他比较随意的提了一句,我就没有过于在意,难道是卢子干准备收阿备为亲传弟子?”
刘昕思索片刻,轻轻摇头道:“不好说,既然卢博士没有直接跟叔父写信,或许还会考校一番才下决断。
不过卢氏既然反悔之前的婚姻提议,只要阿兄到时候好好表现,卢博士收阿兄为徒的可能性很大。”
一听到这里,刘元起再也坐不住了,他满眼振奋的跳起来,欢喜道:
“好好好,这个好,做卢槐的女婿,哪里比得上做卢子干的亲传弟子?
可不能继续让阿备整日在市集厮混,我这就去找玉娘说说,让她好好管一管阿备。”
目送刘元起匆匆离去,刘昕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刘备的日子不好过了。
果不其然,下午就听到隔壁院子传来吴氏训斥的声音。
也不知道刘元起如何跟吴氏说的,素来脾气温婉的吴氏非常生气。
刘昕居然听到了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还有刘备哭天撼地的求饶声。
“昕儿,你可不能学阿备沉迷女色!”
周氏侧耳倾听片刻,低声对刘昕警戒两声,随后很不放心道,
“玉娘真是的,下手也没个轻重,即便教训阿备也不能可劲用鞭子抽吧,我过去劝解劝解。”
“母亲,我今年才十岁啊!”
刘昕很无语,自己即便想要沉迷女色,也没有那条件呢。
他劝住周氏道:“阿兄每次挨了打都会被阿娘拎过来跟我读书,你不如去多做些胡麻饼,阿兄倒是挺爱吃的。”
果然不出刘昕意料,很快隔壁安静下来。
紧接着自家远门被推开,吴氏芊芊玉手揪着刘备的大耳朵,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哎哎哎,母亲收了神通吧!”
刘备耳朵本来就挺大,被吴氏这么扭着,显得耳朵更大了。
他面带苦笑之色祈求道,“好歹在昕弟面前,也给我留点颜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