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急,可也不知到底急什么。
魏昭看着好笑,恹恹提醒:“要准备笔墨纸砚吗?我若是你,不如趁着这会儿能写多少写多少。”
虞听晚思考了许久:“算了。”
她斜睨魏昭一眼。
“你懂什么?”
魏昭:……
虞听晚:“我被打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她说着说着,变得理直气壮,脑袋也跟着扬起来。
“还会怕?”
“他除了责罚,回回就是这点招式,还能把我怎么着啊?”
“但凡被打,我可曾求过一次饶?”
魏昭:……
虞听晚:“不过我也怪可怜他的。”
魏昭挑眉:“怎么说?”
她摇头晃脑:“你说说他,教谁不好,运气怎么就差成这样,偏偏摊上了个我?”
魏昭看着她眉目生动,狡黠又骄傲。眼底漫上少有的温柔。
他把人按到怀里,闷笑:“喝醉了怎么这样啊?”
“等会到家天色也不早了,喝些醒酒茶再去睡一睡。不然明儿得难受。”
姑娘应的很好:“嗯。”
虞听晚细声细气:“我都听你的。”
等真到了顺国公府,魏昭将准备换洗的衣物送去盥洗室,处理好水温,出来寻她沐浴时。
屋内只有喝了一半的醒酒茶。
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魏昭眼皮直跳。
————
主院。
宁素婵用膳食,屋内除了如婆子,还有四名伺候的丫鬟。可却安静的不成样子。
只有筷子落在盘子发出的清脆声响。
她用饭时很少说话,也不许底下的人出声。
这是从宫里养出的习惯。
刚回宁国侯府时,她同以往伺候越妃那样,站着给宁老夫人布菜。
宁老夫人哪里舍得。拉着她坐下,给她夹菜。
——“如今不是在外头,这是在家里,可没有这种规矩。你快坐下,娘记得你最爱吃蟹粉狮子头了,一早去厨房做的,你快尝尝,可是原来的味道?”
宁素婵其实早就忘了,她没进宫前家里是怎么样的。
她也忘了,她最爱吃蟹粉狮子头。只记得越妃曾狠狠用筷子打她手背。
——“没规矩!一道菜最多只能夹三次!前不久才说的,怎得又忘了?”
可每道菜,她只要夹了三次,过后的一个月,都不会出现在餐桌上。
那时宁素婵就知道了,她不能有喜好。
便是有也得藏在心里,不能让所有人看出来。
再然后,这些身外之物,她就很少在意了。
可见全家都笑盈盈看着她,等着她下筷。即便知晓不知礼数,宁素婵到底不好扫兴咬了一口。
母亲期待看着她。
——“好吃吗?”
兄长跟着道。
——“娘平时很少下厨,兄长也是沾小妹的光了。”
她陪着用了一顿饭后,踌躇片刻,恭敬提出了。
——“母亲宽恕,女儿不喜热闹,除去年节和各大日子,寻常就在自己屋子用饭,再过来给您请安。”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笑意都僵在脸上。
可怕她不自在,宁老夫人忙道。
——“好,都依你。等日子久了习惯了,再过来一道陪母亲用饭。”
可没等她习惯,就进了顺国公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