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摆摆手:“我坐这里就行。”
苏轼便道:“你这是什么习惯?上来,这顿,我请。”
王君便无奈起身,拉着云千里向着二楼走去。他现在早已经从云千里那里学会了那种将各种复杂情绪融合到一张脸上,倒也不必再坐在楼下。
当初在一次文会上,第一次见到苏东坡,王君还非常激动。
活的!
活的苏东坡啊!
但现在已经平淡至极了,看多了苏东坡喝多了,发酒疯,也就那样。
来到了二楼,大家相互含笑打招呼,然后和云千里入座。
“子瞻,各位仁兄,这顿我请。”
苏轼大袖一挥:“说我请,就我请。”
章衡笑道:“不如谁成为了小小姑娘的入幕之宾,就由谁请!”
众人轰然叫好。
王君笑道:“章兄这是确定了小小姑娘的入幕之宾,必在我等当中啊。”
苏轼大笑道:“除了我等,还会有谁?”
然后一拍王君的大腿:“子玉,今日你必须要作一首诗词。”
“我是苦吟派……”
“这我不管!”
章衡等人也纷纷开口:“子玉,我们交往以来,你从不作诗,可是瞧不起我等?”
“不是……”王君连连摆手。
“既然不是,那就必须作。”
“对!”
“必须作!”
众人纷纷起哄。
王君也是年轻人,情绪在氛围的烘托下,热烈了起来,闻言大笑道:“你们就不怕我夺了你们和小小姑娘的好事?”
“不怕,尽管放马过来。”
“好!”王君反手回拍了苏轼大腿一下。
苏轼嘶了一声:“你轻点儿!”
今天是杨小小的大日子,也是红袖招的大日子。
各种表演轮番上场,最后才是各位才子作诗,将诗词送入杨小小的绣房。王君等人在看苏轼提笔作诗。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好!”
“妙!”
众人一片喝彩。同时脸上也现出钦佩之色,纷纷拱手:“恭喜子瞻!”
“恭喜子瞻!”
苏轼也是一副当仁不让的矜持和骄傲。
便有红袖招丫鬟将苏轼的诗词拿走,送入绣房。而此时他们这一桌的人,除了王君之外,都已经将诗作送入了绣房。便将目光都聚焦在王君的身上。苏轼抬手就要拍王君的大腿,却被王君挡住。苏轼也不以为意道:
“子玉,你还想躲不成?快写。”
“对!子玉,就等你了。你要苦吟到什么时候?”
“行吧。”
王君拿起了毛笔,他的毛笔字写得还是很不错的。从小就在母亲的监督下练习。而且也早就想好了诗作,下笔便如行云流水。章衡眼睛不由一亮道:
“好字!”
“嘘……”苏轼嘘了一声,盯着王君落笔的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众人便是一静,随后呼吸变得粗重,猛然一声喝彩:“妙!”
苏轼一把抓住了王君的胳膊:“好你个子玉兄,你是不屑与我等论诗吗?你这诗,今夜我苏子瞻要让出一头。”
“子瞻言重了。”王君连忙摆手:“作诗我真的不行。今夜只是妙手偶得。”
“好一句妙手偶得。子玉兄,你住在高升客栈是吧,我必定要与你秉烛夜谈。”
众人神色各异,又纷纷扰扰。然后便一杯一杯喝酒,不时地看向秀楼的方向,眼中有着期待,但看到苏轼和王君,眼中又现出落寞之色。
王君留宿了。
成为了杨小小的入幕之宾。
红被如浪,夹杂着粗重的喘息,细腻的轻吟,还有王君惊喜。
“嘶……哈,你这姿势,专业!”
晨。
王君掀被起身,看了一眼还在睡眠中的杨小小,回想昨夜,心中不由一荡。但还是忍着没有唤醒杨小小,起身下床。窸窸窣窣将衣服穿上,想了想,从系统空间内取出一个长方形木盒,里面装着一支卖给世子一样的头钗。将其放在了桌子上,回头再看了一眼杨小小,迈步推门走了出去。
“让小小多睡一会儿。”
王君吩咐了一声,便走出了红袖招。返回了高升客栈。
昨夜睡得太晚,所以回到了客栈,王君倒头就睡。近中午时分,被一阵砸门声惊醒,睡眼惺忪地起床开门,便见到苏轼和章衡等人站在门外。苏轼一把抓住王君的手臂:
“子玉,我们喝酒去。”
王君无奈耸耸肩:“等我洗漱一下。”
“好,你快点儿。”
这一顿酒喝到了几近黄昏,那苏轼依旧不肯放过王君。在众人散去之后,赖着跟王君回到了高升客栈,与王君抵足长谈,两个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王君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苏醒,感觉睡得不是很舒服,往旁边看了一眼。
这特么的能睡舒服吗?
苏轼的一条大腿还压在自己的身上。
这么小的一张床,睡了两个人。
王君起床,推开了窗户,窗外的嘈嘈切切的声音就传了进来。王君看了看天色,知道自己快到了十天整,返回属于自己世界的时间了。
再回头看了一眼苏轼,睡得正香。
回身洗漱了一下,然后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了那套戏服。然后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低声呢喃道:
“我和杨小小睡过,也和苏东坡睡过……我要回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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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签约改状态了,道友们放心追读。已经是第四本书了,会越来越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