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击厉害归厉害,但却称不上是威胁。
“半道过紫府,皆是天上仙,半解,鱼腹兵人。”
话音落下。
一座由紫雷显化府宅,将金蝉笼罩在内。
而鱼腹剑,则被金蝉沿着右手手心,直直的插入到了整条胳膊中。
只见鱼腹与手臂瞬间融合,变成了一柄裹着皮肉的长剑。
紫府劈在剑尖上,不仅将整个剑身都烧的通白发亮,还泛着紫火雷光。
甚至就连金蝉的半个身子都被烤的焦黑。
就当李存孝的斩击,距离金蝉的头顶只有几尺时。
鱼腹剑只是朝天向上轻轻一挥。
便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以金蝉为中心,瞬间砂石尘土飞溅,凹陷出一个直径几十米的深坑。
“谁赢了?”
围观的将士们捂住嘴巴,眯起眼睛纷纷朝里望去,就连被降的龙且三人也是同样好奇。
毕竟李存孝刚才所爆发出的实力,不亚于他们的大将军。
“还打吗?”
灰尘中,金蝉的声音传了出来。
只见两个模糊的人影并列而立。
“不打了,但不服,十年,不,五年,五年内我定要突破百万兵气与你再战一次。”
狂风似是有意吹散了烟尘。
只见金蝉右手握着变回原样的鱼腹,将剑尖顶在李存孝的咽喉上。
“好,我等你五年!”
将鱼腹剑别回腰间,金蝉轻说一句。
而此时,由龙且、英布、虞子期三人所带的十万楚军,也因为李存孝和秦琼之前的设计,被缴了武器困于临城与唐军之间。
“他们怎么办?”
李存孝指着被围在中间的三人,然后又瞥了眼远处的楚军开口问道。
“先押入临城,告诉他们降者不杀!”
对楚国这些兵俘,金蝉倒不是没粮养着,而是分不出兵力去看管。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一卒一兵都弥足珍贵。
“若是不降呢?”
李存孝问道。
“押回函谷,准备填万人坑!”
金蝉这不带一丝温度的话,也让李存孝对其狠辣程度,有了重新的认知。
随后。
在金蝉和李信来到临城的城门下后,王翦与王贲父子才出城相迎。
“金将军,等你多时了!”
虽然近些时间都身在临城,但从秦琼的嘴里,王翦与王贲也知晓了金蝉所立下的赫赫战功,当然也知道了吕不为退兵南下的事情。
“城里余粮有多少?”
一见面,金蝉便直奔主题,言语间毫不拖泥带水。
“为了三国伐秦,楚国在临城屯粮许久,而且刚攻下临城时,我们还截获了一批运往函谷关的粮食,足够百万人吃两个月。”
王贲伸出两根手指,面带喜色说道。
“好,全军修整一日,后天一早出发函谷,其中分出两万人押送粮草辎重,于后天一早出发。”
“秦琼,你带兵十万明日午时先行一步,待我大军兵临函谷关后,便让唐军从关内断下楚、齐两国的退去关中平原的路。”
此时的金蝉颇有白起当年时的风范。
目不凝皱,气不虚浮,大有一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架势。
就连王翦这种在秦国数一数二的名将,也在心中对其盛赞连连。
进入临城,一切都按着金蝉的计划行事。
第二天午时,秦琼便请命告辞,带着十万唐军出发前往了函谷关。
而秦军则是因为数日的快马加鞭,则又修整一日,与第三天一早,才迟迟出发。
不过来时一万五千人,回去时连带王翦父子却有近十万人。
七日过后。
金蝉、子岸、王翦、王贲十万人马,此时距离函谷关只有不到百里的距离。
而函谷关南方,一座山脉的拐弯处。
李信、暮玄子、白马错的四十七万人马也已经集结完毕。
“出发,拿回属于我大秦的函谷关。”
因为鱼腹剑短没有气势,金蝉便借用王贲的长枪,指天大喊朝着身后的秦军下达了命令。
霎时间。
十万秦军的铁骑踩的地面嗡鸣震动。
函谷关南。
李信三人在黑隼抵达的一瞬间,近乎同时下达了行军的指令。
与此同时。
函谷关内。
唐军在秦琼的带领下也拿起了戈矛,刺向了身边前一秒还是盟友的楚、齐两国将士。
然后便以最快的速度结成阵型,断下函谷关内的去路。
因为昌灵君的建议,楚、唐、齐三国的人马全部迁至到了关内驻扎。
所以此时的关外已是空无一人。
“唐军叛变了?这怎么可能?”
关楼上,看着叛变的唐军,项羽虽然怒火中烧,但内心却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不相信,与自己意气相投并肩作战的李存孝会被秦国收买。
“昌灵君,你准备作何打算?”
就当项羽转身准备询问时。
只见此时的昌灵君,双手捧着赢楚的王印,站在楼台的最高处,面向大秦的故土。
“老臣,为秦身死不悔!”
昌灵君的脸上虽然布满了皱纹与沧桑,但这一刻却是他判离秦国后,最开心的一瞬间。
双手向下用力一摔。
只听啪的一声。
王印碎裂一地。
同一时间,函谷关内二百里外的那一道道滔天火墙,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而在火墙消散后。
只见嬴楼的马车和四十万浩浩荡荡的军队蓄势待发。
这其中的二十万是从咸阳一路带来的精锐。
另外二十万则是一个月前,从散、武两关秘密调遣来的守将。
此时。
关内,七十万唐军加四十万秦军。
关外,金蝉、王翦等一众将领领兵五十七万。
共计一百六十七万大军,将粮草消耗一空的楚、齐两国,围在了函谷关这一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