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贝尔纳黛而言，奥狄斯书写的那些格斗技巧虽然巧妙，但没什么用处。

可是奥狄斯在总纲中对格斗的概述，却让贝尔纳黛觉得十分新奇，仿佛是读到了一本情节十分精彩的小说。

或者说，贝尔纳黛见过这种用学术论文“消化”魔药的方式，但那些论文的内容却没有多少新意，大部分都是在总结前人的经验，而不是像奥狄斯这样，竟然在重新定义格斗。

特别是赋予了格斗惩罚他人的恶行，张扬善良的意义，足以让这门偏向野蛮的战斗技巧脱胎换骨。

她把手稿还给奥狄斯，并若有所指地道：“看来，你知道许多关于魔药的秘密。”

比如“扮演法”。

奥狄斯笑了笑：“还好，还好，知道得也不多。”

贝尔纳黛随口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写这篇论文的？”

“这不是论文。”奥狄斯介绍道：“我打算写一本关于格斗的书，将格斗的理论和实践知识梳理一遍。”

贝尔纳黛一愣，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端起红茶浅浅地抿了一口，又说了一遍：“你的魔药应该很快就能消化。”

“多谢。”

这时候侍者开始上菜，两人开始漫无目的地闲聊，从当前的国际政治，聊到目前贝克兰德的天气。

奥狄斯看了一眼外面的阳光：“今天的天气真不错，竟然已经晴了大半天。”

贝尔纳黛却摇了摇头：“来到贝克兰德之后，我每天都要用巫术给房间除湿，这座城市的鬼天气，可能也就吸血鬼能喜欢。”

奥狄斯回想到了某大地母神教会的神仆：“好像是这样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我有个办法可以暂时驱散贝克兰德的浓雾，你感兴趣么？”

正在切牛排的贝尔纳黛看了奥狄斯一眼：“驱散了有什么用？对我来说又没什么好处。”

奥狄斯想了一下又道：“我们共享那项技术怎么样？”

贝尔纳黛笑了笑：“说说吧，你驱散浓雾有什么目的？需要我怎么帮忙？”

奥狄斯叹了口气：“我是为了做一个关于‘飓风法阵’的实验，可是你也知道，在风暴教会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实验很危险，我需要你帮我隐藏行迹。”

“只是为了做一个实验？”贝尔纳黛放下手里的刀叉问。

“当然也有些其他的目的，比如收集一些关键的数据。”奥狄斯笑嘻嘻地道。

贝尔纳黛盯着奥狄斯的眼睛看了一两秒才道：“你很聪明，已经知道该怎么规避我的秘术。”

奥狄斯的两次回答，都没有从正面回答问题，他的回答是实话，所以他的鼻子没有变长，但却有可能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贝尔纳黛微笑道：“让我来想一想，你为什么要用‘飓风法阵’暂时驱散迷雾呢？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为了改变贝克兰德的环境。

“而且我只知道有个‘微风法阵’，从没有听说有‘飓风法阵’，显然是被你改良过的威力巨大的法阵。

“即便仅仅是暂时驱散迷雾，也需要一股强烈的风。

“这样一个实用又高级的法阵，你竟然要跟我分享？”

她笑着总结道：“你在暗中所谋划的事情，绝对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