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对于白莲儿也没有多痴迷,不过是看她有几分姿色,真要是招惹上一个大麻烦,也是不划算。
这么问,是存了试探的成分,毕竟作为城主的儿子,他强占民女的事情没少干,也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
“人我要了,日后白莲儿与城主府再无任何瓜葛,谁也不许借机为难她!”
谷柒月径直说出自己的要求,无比嚣张,她也算是有了些心得,遇到仗势欺人的,就要比他更嚣张。
“至于城主府,这位子你爹要坐累了,本公子不介意让他给旁人挪挪地方。”
那公子脸色骤变,浑浊无神的眼中迸发出一丝怒意,“公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能动得了他阿爹的,都是京中的那些高官和王孙贵胄,他们怎么会闲来无事跑到溧阳城西偏僻荒凉的老宅里,替一家子破落户撑腰?
他愿意示弱,不代表任人欺负!
“不信?”谷柒月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事儿干多了,也就有了经验,直接掏出临行时季渊容交给她的那块玉佩,“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容王府想要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l。”
象征身份的玉佩,凤凰花的图案上刻了一个容字。
如此重要的东西,官府自上而下的都是专门通告过得,身为撑住的独子,自然是知晓的。
“容,容王殿下……不,年岁和模样都不对!”
他倏地站起身,怀疑的看着她。
对上谷柒月揶揄的笑容,忽然想起昨日爹爹似乎说过,容王传下了一道旨意,称他的贴身玉佩赠予了一人,反持此玉佩之人,南国的官府供其调动,不得违逆。
其实这玉佩可代行容王的权力,想要换下一个城主,先斩后奏也不是什么大事。
想到此处,他的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冷汗涔涔,“见过公子,刚才是草民无礼冒犯,还请公子恕罪。”
反应还是挺快的,看来容哥哥的命令也到达了溧阳,心中不由得一暖,他还是那般温情,思虑周全。
“不担心我风大闪了舌头了?”
谷柒月上前几步,抬脚在桌子腿上踢了两脚,他后知后觉的站起身,让出主位,恭请谷柒月落座。
这一变故让白家的人措手不及,而当谷柒月拿出那玉佩的时候,姬怀瑾等人早就知道了结果,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阿丞,你看王爷的脸色……”棠氰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
棠丞望去,只觉得就自家主子面上的神色越发的高深莫测了。
虽说小姐拿出容王的玉佩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有了这个,就算给那人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多做纠缠,不过王爷嘛……会不会觉得不自在呢?
“容,容王殿下,贤侄居然与容王殿下有交情?”
白老爷后知后觉的大笑两声,发觉有一道冷冷的视线往来,惊觉场合不对,收敛了几分,“贤侄怎么不早说?”
早说?好让他们父女再多费些心思来算计她?
表面上,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本公子先前没想过要暴露身份和行踪。”
偷溜出来游玩的富家公子哥都是这样,能理解,能理解!
白家老爷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几分,先前还心疼鬼鲛仙留下的那道令牌,用来作为交换实在是有些浪费。
现在才感叹当时的先见之明,区区令牌算什么?能和容王府牵上线,他们这一脉就算是被逐出了主家,也能重拾昔日的辉煌!
“现在都说清楚了,白莲儿你还是要带走吗?”
谷柒月凉凉的问道,她是有资格换了城主,可就算是朝廷行事也要讲究些道理,哪有争个女人就将人老爹推下位的?
而能养出一个逼婚的儿子,可见溧阳城的这位城主也不是什么为民除害,两袖清风的主儿!
因此,他们该是怕的!
“不了不了,公子既然喜欢,白莲儿自然是公子的,之前都是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公子雅量还请莫要怪罪。”
眼前的人点头哈腰的赔罪,白老爷和白莲儿也是一脸的与有荣焉,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
“既然不了,难道是等着本公子送你出去?”
她还有一半儿的酬金没有拿到手呢!听了这话,城主家的混账儿子连忙带着家仆逃也似的出了白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