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教养出来的公子,德行绝对没得挑剔。
况且,柳家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宝贝疙瘩,哪里舍得把她往火坑里推。
“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柳鸢歌如坐针毡,刚起身,谷柒月就幽幽的说道:“你回去做什么,是剑指你父亲,还是杀了花家的人?怎么还是这么鲁莽?这么多年了,没有半点长进。”
“那怎么办,就真的嫁到花家去?”
柳鸢歌气得浑身发抖,哆嗦着嘴唇看着谷柒月,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埋汰她?
“你为何如此抵触花家的公子?论家世,花家与柳家同为五家之一,论相貌,花家公子的容貌也是公认的万里挑一,论武功,你的花拳绣腿半点都不够看的,要说有什么瑕疵,就是花家功法的问题,看上去比常人虚弱些罢了。”
谷柒月端着甜茶抿了一口,气定神闲,浑然不觉刚才的那番话有什么问题。
“柳世叔对你如何,你心中清楚,他还能将你推进狼窝不成?能让所有人满意,便是哪花家公子有可取之处,你不如与他相处试试,真要是接受不得,再去与世叔说道,他难道真能枉顾你的幸福执意逼嫁?”
说到底,其实就是不想别长辈把持她的婚姻。
柳鸢歌的骨子里,藏着叛逆和自由。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许久之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谷柒月再没有多说,言尽于此,听不听,只能随她了。
“小姐何必与她说这些,以柳家小姐的脾性未必会接受小姐的好意。”
相思送走了柳鸢歌,进了屋,就见谷柒月一人坐着发呆。
“我离开的时候,阿爹跟我说了一句话,柳家是苍雪崖的手足,希望我能借此机会,缓和与柳鸢歌的关系,免得让世叔为难。”
爹爹那样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件小事专门叮嘱于她,必有深意,“况且,柳鸢歌,比你想象中聪明通透,她只是太骄傲。”
相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表面上看起来,五家十六宫对苍雪崖恭敬异常,实际上各怀鬼胎,能够全心全意信任的人没有多少。
柳家……为何会得这样的信任呢?
“想什么呢?”一双大手突然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谷柒月回过神来,不知何时竹潇坐在她身侧的位置上,端着笑脸看她。
“你还知道回来?日后要是再敢在众人的面前说出那么暧昧的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半点都没有做兄长的模样,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碰上这么不靠谱的师兄。
竹潇双手摊开,无奈的耸了耸肩,“小师妹,你的胆量也太小了,左右姬怀瑾都不在,你瞻前顾后的也没有什么意义,旁人一提起她,你就像是见到猫的老鼠一样,真是让师兄丢脸。”
还说?
谷柒月一把抄起茶壶,作势要朝他掷去,“你倒是开够玩笑了拍拍屁股就走,承担后果的人都是我,你还有脸说?”
她极怒,真想把这假笑的面具撕开。
“不生气不生气。”
竹潇讨好的往旁边一避,笑嘻嘻的道:“你要是不生气,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宁家的秘密,我刚刚偷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