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柒月望着那滩血迹沉默良久,这血到底是桃夭的还是别人的,暗中在帮着他们的人究竟又是谁?
这些发现让谷柒月头疼欲裂,无力的往后一靠,姬怀瑾顺势揽她入怀,询问道:“回去?”
“嗯!”谷柒月低低应了一声,蜷缩在他怀中睡去。
回到府中已经夜里,谷柒月发起高热,呓语不断,瑾王府灯烛通明,一夜未歇。
姬怀瑾亲自守在床榻边,替她擦汗喂药,整整一宿未曾合眼,凌晨时分她退了烧,他才在一旁的软塌上和衣而卧,小憩片刻。
“你看看,我说什么了?小姐就不该交给他,这才多久,又病成这个样子,我们要怎么跟崖主交代?”
红豆从门缝中看到这一幕,压抑着怒气对红豆低吼道。
要不是昨晚他被人点穴制住,定要拉着他姬怀瑾打个你死我活,人好端端的交到他手里,抱回来的时候额头烫的跟煮熟的虾米似的!
堂堂的雪公子,连个弱女子都保护不好,此等沽名钓誉之辈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喜欢他什么?
“你小声点!”
相思低叱一声,拽着他走出汀兰苑,这才怒道:“小姐好不容易睡下,你是又想让把小姐吵醒不成?”
红豆黑着脸瞪了她一眼,别过头不说话。
“棠氰都解释过了,是上次东山的那人突然现身打乱了计划,才会让小姐不慎坠崖,王爷为了保护小姐,一双手伤的血肉模糊就不说了,内伤也不轻,回府后伤口都没有处理,就衣不解带的守在小姐床前一宿,刚刚才阖眼。”
相思说了这么多,见红豆还是不为所动,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他的额头,怒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以往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为何偏偏对王爷成见这么深?”
成见?分明就是姬怀瑾没有保护好小姐!
他还想问姐姐是怎么了,偏帮着姬怀瑾说话,小姐可还在床上躺着呢!
想到此,红豆也懒得再说,扭头就走,相思望着他的背影,气的不轻,却又无可奈何,她这个弟弟最是执拗的,真不知道王爷哪儿得罪他了!
这一番争执很快传到了姬怀瑾的耳中,他正重新将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听了暗影禀告的这话,棠氰担忧的看着姬怀瑾,“王爷,红豆他………”
红豆和相思可是未来主母的娘家人,须得留下好印象才是,这次的事情他们理亏,也不敢辩驳什么。
“不必理会。”
姬怀瑾视线落在床榻上紧闭双眼,昏睡中的谷柒月身上,眸光幽深。
“王爷,要不您去歇会,我让棠雪来守着小姐,您也几日没有合眼了,身子伤的不轻,不能熬着了。”
棠氰试图劝说,虽然他知道并没有什么作用。
姬怀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棠氰了然,苦着脸道:“那属下再去拿个被子过来,小姐已经病了,您要是倒下了,府中可真要乱了。”
这次姬怀瑾没什么表示,棠氰认命的拱了拱手,乞求的瞥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主母啊主母,您可要快点醒来啊,不然谁也不敢劝王爷啊!
谁也没有想到,谷柒月这一睡,又是三日,府中的气氛是越来越紧张。
第四日清晨,谷柒月刚醒来不久,正靠在床边与棠雪和相思说话,就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下一秒棠氰就快步进了汀兰苑。
他俊脸微沉,半点看不到见她清醒之后的喜悦,谷柒月笑意顿收,“发生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