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谷柒月尚且不知事态已经严重到这般程度,即便知晓,也无暇顾她,柳鸢歌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汀兰苑外,谷奕遥等人守了一夜,谷柒月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
“相思?红豆,这是做什么?”
她睁眼便是一惊,这是汀兰苑!雪卿的卧房!
再一眼,便透过悬窗看到了笔直跪在院外的相思和红豆,二人面色发白,身子摇摇欲坠。
她挣扎着要起身,便听一道清冷声音传来,“你再伤着,他们二人的腿就要跪废了。”
她愕然,侧首望去,雪卿?
“我怎么在这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忘记了?”姬怀瑾将书卷搁在一旁,起身走到床边扶她坐起身,在她的腰后塞了一个靠垫,这才坐在床边,凤眸浅淡的看着她。
谷柒月仔细回想了一番,似乎是她和师兄见面的时候突然病发,有人将她抱起,剩下的便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姬怀瑾见她眉头紧皱,苦思冥想的模样,突然开口,“你如何知晓我的字?”
谷柒月一惊,她隐约记得她好像是梦到了雪卿,他在沙场征战,浴血厮杀,她一直都在唤他……难道,当时他当真在她身边?
姬怀瑾不语,神色专注的盯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答案。
谷柒月心中打鼓,她该如何解释?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声音,“柒月可醒来了?”
“刚醒过来。”
“我进去看看。”
紧接着,谷奕遥便从外走了进来,谷柒月一喜,唤道:“爹爹”
她不敢去看雪卿的眼睛,生怕再泄露什么情绪。
“你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姬怀瑾起身微微颔首,让出床边的位置。
谷奕遥坐下,谷柒月扮了个鬼脸,扯着他的袖子,摇晃着撒娇,“阿爹,你干嘛让相思和红豆跪着?这是第几天了?”
能让他们乖乖跪在外面的,除了她也就是只有阿爹阿娘了。
“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谷奕遥没好气的抬手在她眉心戳了一下,力度极轻,瞥见相思和红豆的身影,冷哼了一声,“几次三番让你受伤,隐瞒阴血珏丢失一事,这样的影随不该罚?”
“阴血珏丢失一事怪不得他们,我不想让爹娘忧心才让他们隐瞒不报,都跪了三日了,便让他们起来吧,否则真伤了双腿,女儿身边可再无称心之人了。”
谷柒月耍赖般的一直纠缠着此事,谷奕遥拗不过她,便让他们起身了,一瘸一拐的回芷兰苑养伤。
“阿爹,柳鸢歌她……”谷柒月还想要说什么,谷奕遥冷下脸,“你还有心思去管她?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好好养伤就是。”
谷奕遥叮嘱了几句,临走时瞪了她一眼,传音道:“你就吊死在姬怀瑾这一棵树上算了,别去祸害别人,上次酒醉抱着人家不撒手,又亲又啃,这次共浴后又扒着人家不撒手,没出息!”
谷柒月一怔,刚要辩解,就听外面棠氰传报:“启禀王爷,沧国雅公子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