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而退,后者是个人就能看出些异样来!
届时丁道人不至,遣来下属占下此地,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但在战时放出破绽有个问题——如何保证驻守此地修道人的安危?
少了阵禁庇佑,那处的道人势必暴露在心意门道人的剑锋之下。
届时,一旦元骏未能如期斩杀丁静荷,必将会导致一次惨败!
“真传,这......”
殷梓阳惶急开口,要与元骏分说,却见那位只抬手下压。
“好了,按着我的意思去办吧。莫非,你要抗命不成!”
话在口中,又被噎住。
他嘴唇微启,怔怔不动。
最终,殷梓阳只能无奈应道,
“遵命!”
回到石室中,殷梓阳犹豫不决。
究竟派谁人去镇守那处险地呢?
这是要冒大风险的,而且,还需要一定的应变之能。
若是道人装的不真实,那无疑是白白浪费了此次机会。
元骏与他带来的二位开脉道人,不可能填到这个位置上,面生,一看就有问题。
而殷梓阳自身也不能置于险地,他对此地阵禁最是谙熟,相处了数十年。
说难听点,他和儿女待的时间恐怕都没有那样长!
阵禁掌握在他的手里和别人的手里,并不是一回事。
亲身犯陷是大忌,也惹人心疑。
想了想,他召集余下久驻勾离岛的三位开脉道人,讲清事机,许以重诺。
然而,另三人顾盼之间,俱是垂首。
殷道人沉吟良久,长叹道,
“怀瑜,你跟着我很久了,我对你放心。”
他静静看着廖怀瑜,等待着其人的表态。
殷道人镇守勾离岛数十年间,来来回回接触过不少道人。
一部分死在了与心意门道人的搏杀之中,一部分调离此地,另寻出路,坚持下来的人很少。
廖怀瑜就是其中之一,是他从涤身时候就看重培养的道人。
这人也争气,虽然初时青涩怯懦,但最终仍是蜕变成了一个合格的道人。
在殷道人的爱护与支持下下,他运道不差,步入了开脉。
其后,廖怀瑜在勾离岛之外传下一支散脉,可谓达到了人生的高峰。
感受到了殷梓阳沉重的希冀,廖怀瑜顿首,
“谨受命!”
在廖怀瑜接下重任的那一刻,另外二位道人微不可查松了口气,心中落下一块巨石。
殷道人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喜不悲。
挥退二人后,殷道人留下廖怀瑜说了些话,
“怀瑜,这块枚符甲山玉你收下,危急时刻当可用上。”
他拍了拍廖怀瑜的肩膀,又道,
“丁道人若向你镇守之处杀来,勿要抵抗,当要即刻撤离。必要之时,诸位涤身同道也只可......放任自流!
“希望你不要怪我——”
廖怀瑜接下山玉,抿了抿嘴,言道,
“殷师是出于大局的考量,怀瑜明白。此事劫运交缠,或许便是一次莫大的机会?元真传大发神威斩了丁道人,我等也能沾光!”
他咧嘴笑笑,反而去安慰殷道人。
两人又聊了半个时辰,尽讲些往日的趣事,讲廖道人的幺儿......
许久,殷梓阳道,
“时候不早,你回去休整吧。”
“明日再见!”
殷道人等修整了七日,丁静荷再度攻来!
战场之上,五根蹈海桩透出异彩,湛湛华光冲天而起,撑起一片碧色水幕。
而心意门一方则以登云舰为阵基,涌动薄薄黑焰,如轻纱般覆压而来。
隆隆震响连绵不止,震得山石开裂,连蹈海柱也不时生出些残损。
此时,则有专擅此事的涤身道人忙取了些炼材、灵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