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衣与葛元烽在前面带路引着几人在坊市里一连走过好几条街才慢慢在那一串的小巷子中寻找起来。
夏玉晴不由笑道:“竟这样难找?”
阮红衣说道:“听说那两人也是意外碰见的,是个新开的店铺里头的东西好价格也不高。趁如今并无许多人知道,我等赶紧多买些下来,以免日后同人争抢,还得花高价呢。”
见阮红衣如此推崇那家店铺朱尧也不由好奇起来。
葛元烽眼光犀利,没多久他招呼道:“就在此处了诸位师兄师姐快过来!”
阮红衣急忙奔过去还紧紧拉着夏玉晴。
朱尧道一声:“哎”也急忙跟过去。
晏长澜面色从容步子却是一点也不慢的。
很快几人来到了店铺前方。
这店很小门口挂着一个帘子最多只能叫两人同时进入的模样。
门口有个身形瘦削的修士候着,略瞧一瞧是炼气六层的修为,再仔细一看能见到他手腕上戴着个手环,居然是一名仆役。
见到有人过来,那瘦削修士满脸带笑:“几位客人可是要购买法器?快请进。”
几人就走进去而后一抬眼,就见到这店铺之内的情景。
店门不大,这店铺里面也不大,满打满算也就三丈见方,左右各摆着一个大铁架,分为数层,每一层都放置着好几件法器,大多都较为精致,而且每一样都铭刻了禁制,显得气势不凡。
朱尧等七霄宗的高足眼力是极佳的,他们轻易便能看出,或许这些法器在锻造时并未十分留意外形,但是禁制的铭刻和其本身的器型却都极为流畅,可见那名锻造之人技艺高深,叫器型与禁制搭配得恰到好处。
夏玉晴不禁说道:“此番四师妹倒是真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阮红衣得意道:“是罢?”
朱尧笑道:“是,是。”
对于几人的推崇,瘦削修士艾久也是与有荣焉:“这正是我家公子炼器的本事。诸位慢慢看,若是有瞧中的,皆可以上手一试。”
听艾久这样说,阮红衣几人也就纷纷去瞧自己喜爱的器型,想要试一试威力了毕竟从外观看再如何合心意,归根到底还是要看上手之后是否契合,威力究竟如何的。
晏长澜则是在看清这些法器的刹那,已认了出来,心中很是激动。
果然是阿拙炼制的法器!
其中不少法器都是晏长澜看着叶殊炼制,只是在白霄宗附近已然不方便出手,故而都被叶殊收起来而已,如今到了这新地方,再拿出来,也不如在白霄宗那边时一般显眼。
晏长澜深吸一口气,思忖着是否要询问这店中的伙计。
虽说在九台城,如这般售卖法器的店面十分之多,照理说即便知道叶殊能够炼器也无妨,看究竟叶殊是否愿意透露身份,却不得而知,他还是莫要在几位同门的面前声张为好。
只是,晏长澜刚这般想,那边艾久却是陡然注意到了晏长澜,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
艾久的视线,也被刚选中法器的朱尧等人注意到。
阮红衣心直口快,问道:“你总瞧我三师兄做什么?”
艾久回过神,连忙道歉,而后询问:“不知这位贵客可是七霄宗白霄峰亲传晏长澜晏仙长?”
白霄峰几人面面相觑。
还是阮红衣问:“你如何知道?”
晏长澜心里一动,沉声说道:“正是,不知你是?”
艾久赶紧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卷绢帛,展开来朝着几人一抖,就把绢帛上的绘像显露出来。
朱尧等人的目光落在那绢帛上,便发觉上面所绘正是晏长澜,只是画上之人瞧着年岁比如今小些,穿着雪白锦衣,神采飞扬,显出一种勃勃的生机。
阮红衣眨了眨眼:“这是晏师兄?”
晏长澜看着这幅画,眼里有一丝怀念。
这是他家门未破前的模样,虽只过去了一年余,于他而言,却仿若隔世一般了。
艾久面露笑容:“若尊驾乃是晏仙长,便是我家公子的好友。公子来此数日,一直在打探晏仙长的消息,只是七霄宗山门森严,难以与晏仙长相见。不曾想今日晏仙长竟来了小店,看来果然是缘分。”
晏长澜此时明白了叶殊的意思,露出一个笑容:“果然是阿拙的店,我正想着阿拙为何还不曾到来,现下瞧着,是我来晚了才对。”
艾久听晏长澜如此称呼自家主人,越发觉得两人交情确实深厚,而他也确信这家小店当真要有靠山了。
而后,他对晏长澜的态度也更恭敬:“公子有言,见晏仙长如见公子,如今公子在家中闭关,不知晏仙长是否能等一等,容属下回去通报一声?”
晏长澜自然说道:“你去罢,我在此等着就是。”
艾久听得,深施一礼,也不担忧这店子里的法器,就同七霄宗几人告辞,匆匆离去了。
等艾久走了以后,朱尧等人才好奇看向晏长澜。
阮红衣一双杏眼瞪大:“你认得这个小店的主人?”
晏长澜目光里闪过一丝温和:“此店乃是阿拙的心血,他是一名炼器师,店中好几样法器皆是我亲眼瞧着他炼制出来,很了不起。当初我被举荐到主宗,阿拙不能同来,因此我与他只好约定在九台城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