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意与晏长澜尽快联络上叶殊便叫艾久一行盯着这事但艾久多番打探也只知晓晏长澜自入宗门引了些风波之后,便一直闭关修行几乎不曾与人相见。
叶殊闻言也只在修行之余间或听一听晏长澜的消息罢了,除此以外也不曾将所有的心力都放在此事之上。
过几日后,叶殊见买来的仆役已然适应了如今的日子,便说道:“胡元与秀芯留下其余几人随我一同出去。”
众仆役听闻,都是应声。
齐壮和鲁松这两条大汉一左一后直接护在了叶殊身后的位置艾久走在最前方引路,余静华立在侧面既可以做防备又能随时侍奉。
这些时日下来仆役们之间互相也有了不少了解让他们很快就各安其位,在叶殊的身边找准了自己的行事之法。
叶殊对他们这安排也无异议他买了这些人来,也要看看他们的本事,若是不能让他满意,他自不会大力培养而若是让他满意了,他就送他们一股力气。
之后,一行人离开了院子。
叶殊一边走,一边说道:“今日出来,要找一个店面买下。”
艾久问道:“公子要开店?”他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出来,“在坊市里开铺子之人,背后皆有靠山,若是没有门路,这事恐怕很难。”
叶殊道:“长澜有身份,应是无碍。”
艾久陡然想起,释然道:“晏公子乃是峰主亲传弟子,如今哪怕境界尚且不够高,但有那身份,的确能庇护一家店面了。只是不知公子要开什么样的店铺?”
叶殊道:“卖法器的。”
艾久一怔:“法器?”
叶殊道:“我是炼器师。”
听叶殊这样一说,几人不由得想起院中布置的那几个房间。
前头这位主人也说过,那是谋生之用主人会炼器,但不曾提及其他,那么其他几个房间,最终还是要招人么?
不过这样的想法他们并没有直接问出,毕竟他们只是新来的仆从,现下只要听话就好。
艾久便道:“原来公子是炼器师,那就要看公子要如何售卖法器,有多少法器可卖了。若是多,则租个大些的铺面,若是少,小些更为节省。”
叶殊略思忖:“不必太大,能将法器铺开即可。”
艾久闻言,就当是这位主人要卖的法器不多了。
但不论如何,他心里也是大松一口气的主人如今境界不高,但身家丰厚,又是炼器师,日后想必不会缺了资源。既如此,他们这些仆从跟随于他,也能沾不少光。
随后,叶殊等人在坊市里走了一遍,仔细寻摸。
但坊市里的铺面原本就很稀罕,若是被人得了,极少有肯转让着,尤其越是好的路段,其店面越是紧俏。故而几人走过发觉后,也就不往那等热闹之处去,而是找到偏僻些的地方,去看那些不大的铺面。
待他们奔着不大铺面去的时候,渐渐就找到了几个生意寥落,其主人快要维持不住的小铺面。这些铺面原本售卖的也都是些寻常的灵符、丹药,或者一些材料杂货等,品质既不是最好,货量也非是最大,又在偏僻之地,自然比不得前面那些大铺面了,这日子久了,久久赚不到资源,当然也就十分鸡肋,甚至变为拖累了。只是这样的地方生意不好,又有哪些冤大头愿意过来购买?除非真有大财力之人,可不计较此地偏僻,然而若真是大财力,岂会看上此处的小小铺面?
因此,更难卖出,几乎就是砸在手里了。
叶殊倒是不担忧什么。
他十分清楚,店面如何并非是最为要紧之事,只要他的铺面中法器品质不俗,自会有人愿意走得深些来买,所以,他才看了不久,就已然从急于售卖的几个铺面中挑选起来。
艾久等人并不在此事上多嘴。
在叶殊瞧过三五个铺面后,就挑了一个小巷巷口的一家。
这一家铺面的主人是个年迈的老者,瞧着只怕是寿元将尽,本身的境界却只在炼气六层,若是想要在有生之年筑基延寿,恐怕并不可能。但跟在这老者后面的还有个中年人面貌的男子,他的境界也有炼气五层,寿元还长,倒是有望拼一拼。
见到叶殊,知道他有意购买这铺面后,老者原本满是愁苦的面容上,就露出了喜悦之色:“小友,你当真要买?”
叶殊点头道:“自然,只是价钱若是太高,我便换一处。”
老者听得,眼里的光泯灭了一丝,他为难地说道:“若是卖得太低,这”
叶殊摇头:“实价即可。”
老者和中年人对视一眼,闪过无数念头。
莫看他们两个如今瞧着潦倒,可曾经也是混了多年的散修,心机深沉,做过不少不知好坏的事,后来想要安顿下来,还是借了个七霄宗宗门弟子的光,才能在这里买下一处铺面。只是他们到底没什么根基,这铺面最初只能勉强糊口,后来那宗门弟子在一次意外中陨落,他们失了靠山,日子过得更难。后来,他们自然想过要将铺面卖出去,可惜始终不能卖出,所以好容易遇上一个
老者暗暗苦笑,将一些小心思压下来。
显然,这位来买铺面的少年人心性很是果断,且并非一定要选他的铺面,他纵然想要多坑他一些,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倘若在十年前,他或许还会冒险一把,如今还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