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隐隐约约触碰到化境门槛……
叶清灵将手一伸:“师弟,医书给我。”
“你去东厢房陪弟妹说说话,等我看完了再走。”
“是!师姐!”姜岐双脚并立,将奇特医书从旧军绿书包里取出。
娄晓娥看着乖乖巧巧的姜岐捂着嘴直乐。
“师姐都说了不许让师父喝醉酒。”
“看看,这下挨揍了吧?”
“疼不疼?”
姜岐握着娄晓娥的手,微笑道:“你当家的皮实着呢,这几棍子算什么?”
“再说了,师姐也没舍得下真力气。”
西厢房廊下的叶清灵抿了抿嘴角。
今天虽然雪晴,已是年终岁末的时候,西北风在树梢上呼呼作响。
姜岐转头对叶清灵笑道:“师姐,还是来东厢房里看书,这外面冷。”
叶清灵看书的时候,不能离开姜岐太远。
她不进东厢房,姜岐也进不去,师姐弟修为在那摆着,倒是没什么。
只要还是怕娄晓娥冷。
“来了。”叶清灵应了声坐在东厢房明间里看书。
里间内室,姜岐搂着问娄晓娥等生完孩子想做什么。
娄晓娥理直气壮。
“带孩子长大,陪他玩耍,以后有机会再生一个!”
姜岐捂着额头,直想叹气,这傻姑娘啊……
他是问娄晓娥以后想做什么行当,哪里是问生孩子……
只能顺着娄晓娥道:“乖,生孩子不能太密也不要太多,你身体要紧。”
娄晓娥靠在姜岐怀里笑嘻嘻地道:“我生两个就挺好!”
“谁要跟你密集生娃了?”
姜岐笑道:“那最好是一个男娃,一个女娃。”
“我也就知足了……”
他到底是重生的人,对这年头只要能生,就起劲生的风气还是不适应……
其实去年已经开始试点阶段。
但是还没到70年代后全面推行的时候。
等到82年被定为基本国策后。
那些神魔乱舞的事情才会出现……
叶清灵看完今天的奇特医书,自回西厢房休息。
姜岐陪着娄晓娥,直到她呼吸平稳,睡得踏实,才静悄悄推着自行车离开……
再过三四天就要过大年了。
四九城里的年味,已经越来越浓……
南锣鼓巷95号院里,自然也是如此。
不管有没有当家主妇,每一家天窗户,地面,柜子,床铺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积攒了一年的杂物也都被清扫了出去。
闫阜贵充当了一回废品收购站人员,他先将杂物叠放整齐打成捆。
算好价格,再借姜岐的自行车送去废品收购站。
每斤能从中赚上一两分钱的差价。
不得不说,到底还是闫阜贵啊,哪里都能算计点钱出来……
今年姜岐耳房里的清洁卫生,是一大妈拿了耳房钥匙帮他收拾好的。
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就连天花板顶棚,都用加长的竹扫帚扫落了灰。
这天姜岐下班先回南锣鼓巷95号大院,一大妈打扫完卫生要还给他钥匙。
才穿堂路过西厢房。
姜岐鼻翼皱了皱,这是什么味儿?
又听见贾张氏难受的躺在炕上吭吭唧唧……
她嘴里的燎泡跟小伤口倒是好了,也能说得出话。
但是自从傻柱结婚那天后,她就一直没去过胡同口……
肚子里鼓鼓胀胀的不得劲,却什么都拉不出来……
倒是屁一个接一个,还臭气熏天……
贾张氏老了,怕冷,还不许秦淮茹开门开窗。
愈加熏得秦淮茹棒梗小当都在屋子里坐不住。
抱着小槐花,一家子都坐在西厢房廊下吹西北风……
贾张氏怕花钱,更不可能让秦淮茹平白在外面点炉子。
倒是怕棒梗冻着,给他灌了玻璃瓶子热水抱在怀里。
棒梗看见姜岐进了穿堂,抱着玻璃瓶站起身。
大声问好:“小七叔,您下班回来了?”
姜岐笑了笑:“棒梗,怎么都在院子里呆着?”
“你们都不冷吗?”
棒梗大声道:“奶奶在屋子里放屁!”
“臭得进不了屋!”
贾张氏在炕上听了,脸都绿了。
这臭小子,怎么什么事都给外人说!
姜岐哈哈一笑:“开门开窗通气啊!”
棒梗指指房门,摇了摇头。
秦淮茹愁眉苦脸,她是实在没地方可去……
原先还能去东厢房跟一大妈说说话。
现在,就算一大妈让她进门去坐,她都不敢……
要避嫌啊……
而红星轧钢厂里的谣言,在大字报贴出来后更猛烈了……
让她天天上班都抬不起头……
秦淮茹想了半天,才怯生生地开口问姜岐。
她现在越来越害怕跟这个白净俊朗的年轻人说话。
就像是什么隐藏的心事,都会被他一眼看穿……
但是如今不说又不成……
嗫嚅地道:“小七……”
“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姜岐无声地笑了笑:“秦姐,有事你说……”
有事当然能说,但是他帮不帮忙那就不一定了……
秦淮茹指指身后西厢房。
“小七。”
“你不是认得个神医,能不能给我妈看看?”
“她好几天没去胡同口了。”
姜岐看着秦淮茹微微有些诧异,难道这女人转了死性?
难道不该是趁着贾张氏不舒服,她暗地里再添一把火才是?
秦淮茹幽幽地道:“还有两天就过年了……”
“屋里总要备些吃食……”
“棒梗还要写寒假作业……”
“这屋子里熏得待不住,什么事都做不了……”
“小七,你就帮帮我吧……”
“以后你跟娄晓要洗的衣裳,我全包了!”
姜岐目光有些玩味,这俏寡妇是患了不洗衣衫会死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