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摊摊手:“关在院里不给乱跑,她也是闷的慌。”
叶清灵性子清冷,不怎么爱出门。
不然有她陪着娄晓娥出去逛街还是可以的。
赵师傅笑道:“那行,等过了三个月再家去吃饭。”
姜岐问道:“师父,您当这副厂长习惯不习惯?”
赵师傅笑道:“这有什么不习惯?横竖你杨叔天天教着呢!”
姜岐主要还是怕赵师傅那直不笼统的说话风格得罪人。
厂里倒是没什么。
万一得罪部里下来的领导,那才完了个大蛋……
次日姜岐从寿比胡同去红星轧钢厂上班的时候。
见厂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隔着人群都能听见贾张氏拍着大腿又哭又闹的声音。
姜岐呲牙一笑。
贾张氏还真是胸口挂个勇字,敢打敢拼的火红年代女性!
这红星轧钢厂可不是南锣鼓巷95号院,能由得她撒泼打滚的地方!
看来今天贾张氏的乐子有点大……
姜岐挤进人群看热闹,顿时发现一大堆熟悉的脸。
就连许大茂那马脸孙贼,都戴着帽子口罩藏在人群里看热闹。
那天于莉于海棠下手有点狠……
这都过了两天了,许大茂那张加长马脸依然见不得人……
人群中。
秦淮茹急的眼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满脸通红。
伸手去拉贾张氏:“妈,有事您回去说好不好……”
“在这闹,影响不好……”
“我真会被开除的……”
贾张氏照着秦淮茹的脸就是一口唾沫!
“开除了你这贱货倒好,谁叫你出粮了,都不给我买治病的药!”
“我现在脑袋也疼,腰也疼,手也疼,脚也疼,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贱货,是活生生想疼死我啊!”
姜岐暗自冷笑。
这浑身上下脑袋疼的人,还能打滚撒泼,也是本事!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指指点点。
“霍,看不出来秦淮茹这么狠,连老婆婆的药都不买!”
“这可不是得来厂里闹么!”
“就是!就是!”
“昨儿才出了粮,去带老婆婆工人医院开点药,能花几个钱?”
秦淮茹听见人群议论,脸色从红转白。
结结巴巴地道:“不是……不是……”
她是一朵盛世白莲,惯常靠眼泪攻势博取同情的人。
论口齿哪里及得贾张氏这见天作妖的人伶俐?
才说了两个不是。
早被贾张氏骂出一串脏话粗口。
“你们大家伙都看看这贱货有多不要脸!”
“我儿子死了,这贱货就一心想勾搭我们住那院里的野汉子!”
“人家野汉子也看不上这贱货!”
“睡完一脚撂开,另外找对象结婚了!”
“这贱货偷的野汉子都有一拿小米数儿!”
“我们院里那些大老爷们,不管老少,是个男的就勾勾搭搭!”
“我看不过眼,不过说她两句!”
“这贱货气不忿,天天在家里磋磨老婆婆啊!”
姜岐暗乐。
贾张氏这战斗力真不是盖的,给秦淮茹泼起脏水来,那是丝毫不遗余力!
人群里。
傻柱面容扭曲,火冒三丈!
他几时睡过秦淮茹了?!
刘海中、许大茂、吴疤子、刘三根等人都看着傻柱嘿嘿直笑。
原来是睡完了才扔的啊……
难怪这么快找个老师结婚……
姜岐眼珠子一转,悄悄对身边看热闹的厂里办事员说了两句话。
办事员自然知道姜岐头上顶着三道护身符,不敢怠慢,朝保卫科狂奔而去。
易中海听贾张氏泼的脏水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挤出人群,严肃道:“老嫂子,这是红星轧钢厂!”
“再这么胡闹,让保卫科把你抓起来!”
贾张氏见了易中海,也不朝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了的秦淮茹泼脏水了。
一骨碌爬起来,死死抓住易中海不放!
“易中海,你到底给不给我买药?!”
围观群众看看秦淮茹,看看易中海。
难免联想起贾张氏说秦淮茹偷汉子有一拿小米数的事,脸色难免都古怪了起来。
难道秦淮茹偷的人里面还有易中海?
不然这老婆婆怎么开口问易中海要药?
许大茂戴着口罩,瓮声瓮气地道:“难怪贾东旭死了,一大爷还舍得借钱借米的呢!”
“原来是跟秦淮茹有一腿啊!”
姜岐连肚皮都要笑爆了!
这马脸孙贼,扇阴风点鬼火天下第一!
傻柱脸色铁青,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
若是平常,他早就站出来替易中海出头了。
但是开始贾张氏给他也泼了回脏水。
他这时候站出来,不定被厂里那票八卦女工们传出什么花活来……
秦淮茹被一瓢瓢脏水泼得面无人色。
见贾张氏又缠上了易中海,愈加知道事情不妙……
忍气吞声劝道:“妈,您快些回去吧……”
“别抓着一大爷了,他还要上班……”
易中海听见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话,气得胸膛不断起伏!
再加上围观人群的纷纷议论声,一张老脸更是涨得血红!
压着怒火道:“老嫂子,当真不是我不给你买……”
“是那止疼片不能多吃……”
“工人医院的大夫都说了,吃多了上瘾……”
贾张氏哪里肯听易中海的话,依旧不管不顾,死死抓住胳臂不放手!
“易中海!”
“你今天不给我买止疼药!”
“莪就不让你们这对狗男女进厂上班!”
围观群众顿时炸开了锅!
好嘛!
贾张氏这句话一说,易中海偷了秦淮茹的事,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