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笑着问道:“柱子哥,三大爷会有这么好,还主动提起给你介绍对象?”
正常男人谁干这保媒拉纤的事!
三大妈还差不多!
傻柱也笑了起来,闫阜贵那性子满院子里谁不知道?
“当然有原因。”
“三大爷说要媒人钱!”
这就对了嘛!
闫阜贵可是大雁飞过拔根毛的人。
没什么好处才不会跟傻柱介绍对象!
姜岐笑道:“柱子哥,那你可得担心了。”
“三大爷到时候别给你写出一尺长的谢媒礼!”
傻柱道:“一尺长的谢媒礼倒是不会,他要四条腿的八仙桌。”
姜岐吃了一惊。
“三大爷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做一张八仙桌可得不少钱!”
傻柱乐呵呵地道:“先看看是什么姑娘,要是当真合适的话,八仙桌就八仙桌!”
刘光齐,闫解成相继结婚,许大茂跟于海棠打得火热,现在连姜岐都快了。
他早就将原来说的不想找对象忘了个一干二净。
男人嘛,当初世界崩坍那会子,自然觉得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等回头想明白了,也就撂开了手。
没见那么多死了老婆的鳏夫,不等一年就急吼吼的重新再娶。
倒是女人当寡妇的多,光这95号大院就好几个……
姜岐想了想才道:“解成哥都结了婚,解放解矿还小着呢,三大爷忽然要八仙桌做什么?”
傻柱摇了摇头:“不知道,三大爷就说要张八仙桌。”
姜岐皱皱眉头,闫阜贵这是想做什么呢?
转头又问道:“柱子哥,说好是出去相亲,还是怎样?”
傻柱道:“明儿会来咱们院里,先去三大爷屋里见见面,合适了就带回来说说话。”
“到时候你下班早些回来帮我把把关。”
冉秋叶的性子当然没得挑。
温柔贤惠,知书达理,还是棒梗的班主任老师。
姜岐笑道:“行。”
这回可不能再让那朵盛世白莲给搅合黄了。
姜岐想了想,笑道:“柱子哥,你等等我。”
转头进了耳房。
从空间里拿出两斤稻香村点心,一斤果仁,一斤瓜子,一斤话梅糖。
还有一包张一元的茉莉花茶。
“柱子哥,三大爷那抠搜劲,不定招待姑娘吃些什么。”
“这個你明天带上,去三大爷家里坐着也好看。”
“千万要给人家姑娘亲眼看见是你带去的!”
傻柱将大腿一拍!
“还是兄弟你想得周到!”
“我就光想着买些鱼肉回来做饭了!”
姜岐呲牙一乐:“柱子哥,厨子本色!”
“我先回屋睡了。”
姜岐将门窗关严实。
这才取出那两个黑漆漆的罐子,一点一点剥离上面的陶土层。
两件在庆密亲王手中被掩盖了本来面目的奇珍异宝。
终于露出本来面目。
姜岐屏住呼吸,静静看着这两个天字罐。
成化斗彩螭龙纹天字罐,肩与腹下各绘一道变体莲瓣纹,染以红彩。
罐腹以瓜果藤蔓为地,青花二螭龙穿游其间。
釉汁莹润平滑,敷色清逸明丽,绘制精细规整,玲珑隽秀。
成化斗彩应龙纹天字罐,釉下青花、釉上红、绿彩相配,明丽悦目。
罐腹以绿彩如意纹间饰,青花二应龙穿游其间。
肩与腹下各绘一道变体莲瓣纹,染以红彩,釉质白润,画意生动,堪称一代绝品!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两件天字罐在姜岐前世罐盖都已经缺失。
而在现在他眼前的这两件天字罐,盖罐齐全,敷色谐和,浑然天成。
姜岐长长舒了口气。
如今他从聋老太太手中得到的已经有四件,还有一件在易中海手中。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难道还当真埋地底下去了?
姜岐收回两件天字罐,上炕睡觉。
温软舒适的鹅绒被里,姜岐沉沉睡去。
梦里,没有看见那双苍老慈祥的眼睛……
次日清晨起来。
姜岐先骑着自行车去感化胡同7号。
溥峑比昨日更加虚弱,脸上死气愈加浓郁。
姜岐见他床边放着一只喝了半碗棒子面粥的碗,知道还是有人照料饮食。
轻声问道:“老爷子,您还能不能吃下点干粮?”
“这棒子面可不成……”
溥峑缓缓摇头,喉咙里格格作响,却说不出话。
姜岐叹了口气,出去一转,端着碗大米粥进来。
“老爷子,等会有人送饭来的时候,您让他们热这个喝。”
溥峑点点头。
姜岐才出去,一个虎头虎脑小孩拦着他问道:“你是谁?”
“去金爷爷家里做什么?”
爱新觉罗家的人,大抵改成金姓,或者是艾姓。
姜岐塞给了他颗话梅糖,摸着他的小脑袋笑道:“我是你金爷爷的远房亲戚。”
“他老人家病了,我这几天都会过来看看。”
穿着青布夹袄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眼神将信将疑。
“我照顾金老爷子这些年,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姜岐笑道:“千辛万苦才打探到的,昨儿来过。”
“您要是不信,就进去问问。”
“老爷子还能点点头。”
中年妇女当真走了进去。
再出来的时候,笑容真诚了好些。
“那可真麻烦您了,我们院里都担心事情出来没人办……”
姜岐不愿意深谈下去。
只笑道:“我送了碗米粥,您中午记得给老爷子热热喝。”
中年妇女道:“得嘞!”
“您走好!”
虽然在这早已日月换天的年代里,她还是旗人姑奶奶的性子,爽利大方。
姜岐离开感化胡同,从这边去西山反而更近了。
晨练完毕再回南锣鼓巷95号大院,跟聋老太太交代了一声。
饶是姜岐如今修为渐深,这一早上还是给他累的够戗。
聋老太太听了,也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