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声此起彼伏,它们似乎也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庆祝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肖恩在这儿温暖而和煦的晨光中缓缓睁开眼,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新与活力。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
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房间四周的时候。
肖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房间里的景象与他睡觉之前完全不同,此刻,与其说这是一间卧室,不如说是一场风暴过后的战场形容得更加贴切一些。
衣柜的门大敞着,衣物被粗暴地从里面拽出,随意丢弃在地上;桌上的抽屉也被拉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点,文件、笔记本、小物件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凌乱。
肖恩的心跳加速,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急忙跑到客厅,发现那里的情况更为糟糕。
电视柜的抽屉被拉开,遥控器和光盘散落一地,沙发上的抱枕被扔得到处都是,连他最心爱的那幅挂在墙上的风景画也被扯得歪斜,似乎贼人在急于寻找什么时,连这最后的装饰也不放过。
书房亦是如此,书架上的书被胡乱地抽出来扔在地上,有些书页还被撕得破碎,而他放在书房的公文包也惨遭毒手。
“这...这怎么回事?”肖恩喃喃自语,内心有说不出来的恐慌。
能够在他熟睡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潜入家中,翻箱倒柜...并且在不惊动他和贝拉、家中用于警戒的炼金道具的情况下,完成这一系列操作的,整个世界也只有那么几个人。
肖恩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一个有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戴着半月形眼镜,蓝色眼睛,手指修长的老人畏手畏脚、鬼鬼祟祟地于深夜在他家找东西的场景。
破案了,邓布利多是小偷。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
肖恩清楚,以邓布利多的为人绝对不会做出如此龌龊、恶心、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脚底流脓的恶劣行为的。
绝对不会。
邓布利多是那样一位正直、智慧且充满慈爱的人,这样的念头简直是对他品格的侮辱。
况且,如果昨夜潜入的是邓布利多,那么搂着贝拉睡觉的他理应会在阿兹卡班的牢房里醒来,而不是安然无恙地躺在自己的卧室中。
这个荒谬的设想很快就被肖恩否定了。
那么,除了邓布利多,还有谁呢?
肖恩的大脑飞速运转,他的目标很快锁定在了几个人物当中。
只是...除了伏地魔以外,他和这几个人均无交际,他们又怎么会费尽心思......
思索之间,肖恩已经回到了卧室。
他看着床上仍在熟睡的贝拉,伸出手去,用手轻轻捏了捏她丰腴的大腿。
贝拉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肖恩,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睡意和困惑,“怎、怎么了?”
肖恩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贝拉向周围看去。
贝拉顺着肖恩的眼神,环顾了一圈四周,随即她的表情从困倦转为困惑,由困惑再转为震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肖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情况。“这段时间,你不能继续留在我身边了,这里太过危险,你必须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贝拉紧咬着下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她点了点头,默默地穿起了衣服。
而在贝拉穿衣服的时候,肖恩也开始迅速检查物品有无丢失。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诸如赫奇帕奇金杯、拉文克劳冠冕这种珍贵物品丢失的心理准备。
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仍然完整无损地被摆放在公文包里。
变少的...只是被放在一旁如小山般的金加隆。
大概少了两万?
肖恩不确定地估算着。
只为求财吗?
这太奇怪了...
肖恩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他转向贝拉,发现她已经穿好衣服,正站在一旁默默地等待。
“贝拉,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你昨晚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贝拉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没有,主人...昨晚您...弄完莪之后...我实在是太累了...神什么都感受不到。”
肖恩叹了口气,感到一阵挫败。
如果没有相应线索的话,想找到昨晚这个人,简直是难如登天。
“好吧,我们先离开这里。你去卢修斯那边,帮我盯着工厂的事宜,我会继续调查这件事,直到找出真相为止。”说着,肖恩下意识地往怀里掏那根桃花心木的魔杖,然而....他的手却在怀里掏了个空。
贝拉看到肖恩的脸色,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主人,您的魔杖……不见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肖恩点了点头,脸色愈发难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