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女子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如同一缕轻烟,消散在空气中。
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古朴的石牌,上面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紫阴洞。
李相鸣见状,心中复杂,忍不住说道:“刘寨主得偿如愿,但我身上的东西,却顽固如初。”
刘雄玉紧紧握着石牌,转头看向李相鸣,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这三年来,你不也从魔心身上受益匪浅?别的不说,你这身修为,可令不少人惊羡。”
“若不能筑基,一切化为泡影。”
李相鸣并不满意,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
三年前,他为了解开身上邪恶绿袍的束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助刘雄玉破除画中禁制。
禁制一经触发,便如同火山爆发,释放出狂暴的法力冲击波。
幸运的是,邪恶绿袍并未辜负李相鸣的期望,它如同深海巨鲸,贪婪地吞噬着禁制反弹的法力。
但不知是这股法力的质量还是数量不够,邪恶绿袍只是稍稍宽松,并未脱落。
为了彻底剥离邪恶绿袍,李相鸣每两個月都会前往戴山,挑战禁制。
如此尝试了足足十八次,才在今天将禁制中的法力消耗殆尽。
值得一提的是,在多次吞噬元婴法力后,邪恶绿袍几乎不再吸收李相鸣的法力。
这给了他一个难得的机会。
李相鸣在吐纳之余,不断利用邪恶绿袍转化和锤炼法力,短短三年时间,便一跃成为练气九层修士。
距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
然而,邪恶绿袍仍对他纠缠不休。
“魔心确实没有脱落,但不代表我们的方向是错的。”
刘雄玉目光闪烁,打量着李相鸣身上的绿袍:“你已经感受到了魔心的变化,这种变化源自法力。魔心之所以还在,归根结底是因为吸收的法力还不够。”
“如果一道元婴禁制不够的话,那就两道、三道!”
刘雄玉斩钉截铁,信心满满。
李相鸣却皱起眉头,从邪恶绿袍的状态来看,他其实是认可刘雄玉的话。
如今的邪恶绿袍,比起三年前已经稳定了不知多少倍,从它不再夺取自己法力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三年的努力并非白费。
事实上,邪恶绿袍虽还挂在他身上,但已经宽松许多,处在将掉不掉的状态,
如果继续喂养更多、更高级别的法力,邪恶绿袍或许真会放弃自己。
但元婴期修士的法力,哪里是这么好找的?
看见李相鸣愁眉苦脸,刘雄玉呵呵笑道:“我若说戴山里,藏着一名元婴修士你信吗?”
元婴修士么?
李相鸣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讶,他的目光一凝,落在刘雄玉手中的石牌上。
这三年来,刘雄玉在戴山四处流浪,每次只有他一个人过来时,才会主动现身。
其目的,无非是为了防止画中禁制被人觊觎,尤其是被李家抢夺。
如今禁制已除,从画中得到的宝物,自然也非比寻常。
李相鸣不用想,都知道石牌跟某位元婴修士有莫大的关联。
“你我相处三年,我亦不瞒你。”
“五十年前,无量剑宗征讨南滨妖族,在章宁府设旗,召集恒国修真界各大高手,其中一人道号妙阴,是位金丹女修。”
“妙阴真人在南滨战场上屡立战功,一路从岐山打到蒲水,但在一次深入南滨妖土的斩首行动中,重伤而归。”
“妙阴真人修养数年,伤势愈发恶劣,当时无量剑宗恰好在蒲水斩杀妖王、大破妖族,取得蒲水大捷。”
“妖族溃军大部退回如今的南滨妖土,剩下一小部分则躲进了蒲阴山。”
“自知时日无多的妙阴真人,选择将养伤之地搬到了戴山,顺便镇守蒲阴山北部的妖族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