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外屋的乌拉草门帘子碍事,没办法又把门帘子卸下来。
鼓捣半天,才消停的坐在西屋炕上。
拿起侵刀,开始往下剥皮,这玩意冻得邦邦硬,正经挺不好整!
但对于这种喜欢的东西,王安还是非常有耐心的!
同样在外面忙的家人和沈薇,都把一爬犁的猎物处理完了。
王安也就差最后一步,往外扣鹿脑子了。
可能是在外边给猎物开膛剥皮,被冻得够呛。
刘桂兰进屋后发现王安不睡觉,竟然在鼓捣鹿脑袋,劈头盖脸就给王安一顿臭骂!
直接就把王安骂懵了,关键是不知道咋回事挨骂呀!
骂完了才告诉王安,再打到猎物,在山里开完膛再拉回来。
别打死猎物往回一拉,就啥也不干当大爷了!
王安不敢顶嘴,只得苦着脸连连答应,看到王安挨骂,木雪晴,沈薇和王大柱还有王逸都很高兴,哈哈直乐!
之前给猎物剥皮,家人都是把猎物整到屋里,这样干活暖和,得劲儿!
不过家人们都发现,开膛时的那股猎物的脏器味儿,非常浓郁,很多天都散不尽!
这种味儿,不是纯臭,是发酵后的一种混合臭,特别是食肉动物,非常难闻,让人闻之作呕!
所以,王安再打回猎物,就都是在外面烧两堆火。
虽然扒皮费劲儿点,但不至于整的满屋子脏器味儿,让人随时犯恶心!
特别是这种味儿,它往衣服,被子,褥子等,所有跟布料有关的东西里面钻。
导致王安一家人,每时每刻都在享受这种味道。
没办法,就得大冬天的晾被子晾衣服啥的!
但是这时代的东北,取暖全靠炕,东北的炕有两个烧火的地方。
一个是外屋的灶坑,这个灶坑烧火,烟是走炕的,所以能让炕热。
另一个是在靠门口的炕沿下边,也是一个烧火口,当地人叫火燎炕,从这烧火,炕热的最快!
所以平时屯民们说的回家烧炕,就是从这炕沿下边的口烧火。
在东北的冬天,像这种土房子,每天烧掉的木柴都很多很多。
但即使这样,屋里的温度也就零上七八度左右,最多能达到零上十度就了不得了!
这时代,冬天人们晚上的睡觉时间,基本都不到7点,因为不到5点就黑天了。
冬天白天室外正常气温零下二十七八度,那是晾啥都费劲,就一点好处,把虱子能都冻死!
再说这年代东北的被子都特别厚。
所以白天晾被子,等晚上睡觉时,褥子还行,就是这被子,它一时半会儿不热乎!
被子冰凉,屋子还冷,这滋味,那就甭提了!
在说,这开膛的活,实际上都是猎人们在山上,趁着猎物死后的余温开膛!
这样既不冻手,拉家里后又没有这种脏器味儿,而不像王安这种,拉回家就不管了!
所以,也是家人们在这死冷寒天,却在外边忙活的原因。
而王安挨骂,也是因为根儿就在他身上,懒,是原罪!
吃了一顿既不是中午,也不是晚上的饭后。
因为沈薇帮着忙了一天,即使是按赶山的规矩,也要分沈薇一点肉的。
所以,刘桂兰决定送给沈薇,半只剥完皮的狼尸体,还有一块老虎崽子肉,半只跳猫子啥的,都尝尝味儿。
又给沈薇拿上还热乎的饭菜,给沈薇的孩子和婆婆吃!
东西不少,还有需要端着的饭菜,自然得由王安帮着送去。
王安假装没看到木雪晴的警告眼神,并告诉家人,送完肉去溜达一会儿。
扛上肉,往沈薇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