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毗伏允率先跪倒:“臣苏毗伏允……”
拉桑杰迅速拔出刀,毫不迟疑,一刀斩向伏允的脑袋。
“噗通……”
伏允的脑袋掉在地上,至死他的眼睛瞪得浑圆,可以说是死不瞑目。
桑布扎两眼血红:“大元帅,你这是何意?”
大厅里突然涌现一大批弓弩手,乌黑的箭头,指向了跪在厅中的苏毗茹的将领们!
论钦地段挥手道:“伏允逆贼,里通唐贼,怙恶不悛,负隅顽抗,杀无赦!”
话音未落,箭矢离弦之声次第响起。
惨叫声在大厅中响了起来,桑布扎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论钦陵。
两柄长矛自两侧刺过来,透过铠甲刺入桑布扎的身体。
论钦陵往后退了两步,十名护持士兵手持长矛将他护在了后面。
一柄长剑自左边刺来,刺进了桑布扎的脖颈。
鲜血喷出,桑布扎大吼一声,仰面栽倒。
论钦陵抹了抹喷溅在自己胡须上的血迹,冷然下令道:“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赤海城内燃起了熊熊大火,夜空被映得通红。
城内不时传来厮杀惨叫声和兵刃交击的金铁交鸣之声。
鲜血肆无忌惮地横流在地面上,赤海城,终于名符其实,真的成为赤色的血海之城。街道上、房屋中,到处都是吐蕃军士兵的尸体。
……
赤海城外,赤岭山腰上,王方翼率领一队的唐军骑兵,埋伏在山林间,盯着这座城池,他们受李贤的命令,准备再次袭击乌海城。
结果抵达乌海城以后发现,乌海城中并没有像李贤判断的那样,再次运来大量的辎重给养,王方翼就率领一队骑兵,亲自摸到了赤海城,在这里他们发现了吐蕃人的大量辎重给养,王方翼命令江宁安回去通过其他唐军骑兵过来,准备突袭赤海城。
结果怎么也没有想到,吐蕃人自己跟自己人打起来了。
王方翼意识这是好机会,他心中默默念叨道:“快来,快来!”
……
鄯城唐军中军大帐内,薛仁贵非常恭敬地请李贤进入大帐。
不等李贤坐下来,薛仁贵就摆摆手,偌大的大帐里,此时空无一人。
李贤望着薛仁贵道:“大将军有要事?”
薛仁贵望着李贤道:“大王,我听说您曾重赏很多将士?”
“没错,确有此事!”
李贤点点头,承认了此事。
薛仁贵叹了口气道:“大王,你贵为亲王,无论做什么事情,天子都能容你,杀人也好,枉法也罢,就算是打了败仗,天子还尚能容你,私下赏赐士卒,是犯忌讳的!若是私结军心的罪名扣上来,谁都救不了你了……”
李贤也知道薛仁贵说得在理:“可将士们太苦了,这该如何是好?”
薛仁贵道:“此事我来办,大王还是尽快返回长安吧!”
李贤道:“薛大将军发现了什么事情?”
薛仁贵叹了口气道:“从大非岭到鄯城,有一百五十多里,咱们走了足足三天,吐蕃军队却无动于衷,这非常反常!论钦陵不是禄东赞,他要成为吐蕃大相,就必须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才能风风光光成为大相!”
李贤道:“你是说,论钦陵还在想再打一仗?”
薛仁贵摇了摇头:“打仗不是儿戏,谁也难说必胜,更何况,大王来到这里,我们大唐上下一心,补给顺畅,何况他除了赞婆之外,并无得用之军,也无得用之将,贸然开战,大不智!”
李贤瞪大了眼睛:“薛大将军的意思是……”
薛仁贵沉吟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仗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李贤惊讶地望着薛仁贵,他是通过历史,判断出这一仗,论钦陵应该是出现了问题,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薛仁贵现在是大唐少数几个可以拿得出手的大将,论钦陵为什么不干掉薛仁贵?或者是俘虏他?
偏偏把他放回大唐,这本身就说不通。
但问题是,现在薛仁贵也判断出,吐蕃内部应该出了问题,现在这仗就打不下去了。
李贤想了想道:“薛大将军,小王有一事相求!”
“大王但说无防!”
李贤道:“小王想向大将军借调一人!”
“谁?”
“郭待封郭副将,以及他本部两千余人马!”
薛仁贵淡淡一笑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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