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翻白眼:“不是你说,让我回来的,有事情要说。”
王熙凤气不打一处来:“没事你就不回来,这里还是不是你的家?”
贾琏:“你要是想吵架,我就走了啊。”
王熙凤只感觉气的心肝疼,有心骂几句,又怕贾琏真的跑了。她心中憋着火,很是委屈,只感觉做女人太难了:“你坐下吧,妹夫交代的那事情,我调查了一个多月,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贾琏一愣,来了兴趣:“你说说看?”
王熙凤示意平儿去门口守着,这才开口:“要说咱们家不正常的事情,那可不少,珠大爷这英年早逝算吧?”
“算一个。”贾琏想了想,点头。
“每年家里似得丫鬟也不少吧?”
贾琏脸色变了:“确实不少。”
“老爷的做派……也不像是正常人吧?不说打你,就连他屋里的人,都备受欺辱,以前的老爷,可不是这样子的。”
贾琏浑身发抖:“你说,那鬼东西,就是在咱们家?”
王熙凤目光惊恐:“我还没说完呢,你看看珍大哥家,敬大爷天天躲在道观,这正常吗?还有,那边到现在,都没什么孩子,唯一的小孩,还是个女孩子。”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宝玉。”
“你说说,这谁家孩子出生口里能含着一块玉,这孩子小小的,嘴巴更是小小的,要是塞了一块玉,他能活?”
刷!!!
贾琏猛地站起身,浑身战栗,脸色苍白:“那不是……祥瑞吗?”
“你傻了是不是,咱们什么家,这家里出了祥瑞,还能是好东西吗?”王熙凤拍着胸口,后怕不已;“以前我都没多想,咱们是富贵之家,有好事是正常的。可最近我一琢磨,就感觉到不对劲。你说说,那皇子皇女出生都没祥瑞,凭什么宝玉有祥瑞?这皇上听了心里怎么想?这正常?”
“还有,刚出生的孩子你也见过,嘴巴一点点,一点水都能呛着,你说这玉……他怎么来的?”
“反正啊,我最近总感觉这家里阴嗖嗖的,到了晚上睡觉,总听到有什么人在哭似得。”
说到这里,王熙凤拉了拉衣服,不安的看向四周。
而贾琏已经哆嗦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王熙凤气恼:“你一个大老爷们,什么都要莪一个女人拿主意,你也好意思?怎么办怎么办,你去找妹夫啊,让他分析分析。”
“对对对,我去找妹夫。”贾琏一拍脑门,扭头就往外跑。
“回来。”王熙凤着急喊道,贾琏回头,疑惑的看着王熙凤。王熙凤偷偷看了看外面,发现没什么人,这才压低声音:“你可别说错了,还有,这姨太太忽然上门,也是惹了祸了。你说说,咱们亲戚到处出事,这肯定不正常,你可要说清楚,别漏了。”
贾琏头皮发麻,一想到薛宝钗家打死了人,这才跑到自己家来投亲,他顿时气的跺脚:“你说这些人,惹了祸就往咱们家跑,这不是害人吗?妹夫可说了,这人死了,可是有怨气,会变成鬼的。”
“这样,我怕我说不清楚,你去说吧?”
王熙凤表情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贾琏。
却见贾琏心虚的看着外面黑统统的天,王熙凤哪里不知道,这贾琏是晚上不敢出门啊?
她当即心里一酸,委屈的不行:“你让我一个女人,去见大老爷们,有事晚上,亏你想的出来。”
“要不,我们一起?”
“也行,但是去了你可别喝酒……”
“看你说的,喝两杯怎么了。”
王熙凤张了张嘴,心说你喝两杯不要急,到时候就不用求子了,说不定你妹夫能给你送一个。
……
京城。
夜幕之下,四周街道倒影在心头。
江河的神念一路蔓延,越过一个个高门大户,看到了数之不尽的龌蹉和秘密。最后来到皇宫跟前,神念微微一顿,被国运铛了一下。但是很快,江河加大力度,神念冲入皇宫。
吼!
一条虚幻的真龙,冲着江河咆哮,却无能为力。
“咦?”
江河的神念扫过一处宫殿,刹那间停下。
却见宫殿中灯火通明,一个凤冠霞帔的贵妇人,正在看书。身边还有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嘴角含笑,宛若木头一般站着。从对方的眉宇之间,江河看出了贾探春的长相。
“这是贾元春吗?也对,目前还没被册封。”
江河心中一动,神念扫了过去。
正安稳站立的贾元春忽然心中一晃,并住了双腿,只感觉空穴来风。而那坐着看书的贵妇人,也伸手摁住了裙子,眼神慌张的抬起头:“元春,去看看窗户是不是打开了?”
贾元春慌张行礼:“是,娘娘。”
皇后打了个哈欠,起身伸懒腰:“看样子,皇帝是不会来了。”
她走到床榻,连衣服都顾不得脱,眼睛顿时闭上了。
冥冥中,皇后看到一条金龙咆哮,金龙下方,一个男子的身影,不断的走进自己。皇后有些慌,尖叫着挣扎,可衣服还是一件一件的少。
等她悲鸣一声,即将沉沦的时候,那男子却忽然眉头一皱,消失不见。
皇后接着就听到贾元春急促的呼唤声,睁开眼睛一看,贾元春满脸泪痕,衣衫不整:“你这是……”
元春爬起来跪好:“娘娘刚才一直发出奇怪的……声音,奴婢就过来,却没想到被娘娘拉住……”
皇后娘娘:“闭嘴,这件事谁都不要说。”
“是是是。”
林府。
江河睁开眼,皱眉扫过大门口,看到王熙凤和贾琏,没好气的嘀咕:“这俩人怎么大晚上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