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驴，休要再探头探脑，畏畏缩缩，有能耐你和贫尼直来直去，驴唇对马嘴，长驱直入的硬碰硬。”

“呸，师太也就嘴硬了。”

“你……”

灭绝气急，这光头畏畏缩缩，探头探脑，躲躲藏藏，一点都不利索。灭绝左右腾挪，步步紧逼，可对方动作油滑，滑不溜秋，让灭绝急不可耐，肝火旺盛。

趁着灭绝心神大乱的时候，光头一个突袭，顿时正中命门，刹那间的突然袭击，让灭绝遭受重创，身受重伤，泛起了白眼，直接失去反抗之力，再也无法抵挡光头的连招，只能呜呜咽咽哭泣求饶了起来，像是一条抽了骨头的猫，瘫软在那里无法抵抗。

月明星稀，日升日落。

翌日清晨。

这一日，时间是很久的。

看着东方升起的朝阳，灭绝眸子动了动，死鱼似得躺在青石上。

至于眼皮，已经肿成了赖皮蛤蟆似得膨胀了起来。

“师太可好些了。”

江河扭头笑嘻嘻的看着灭绝，灭绝有气无力，哼哼两声闭上眼睛。

“上次一别，师太不是说看破色空二相，佛陀坐在心头，再也不惹尘埃吗？”

“哼。”灭绝娇嗔：“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贫尼既然看破色空二相，自然心境古井无波。”

“岂不闻，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贫尼这种啊，也是穿肠过，心中留，施主觉得呢？”

江河张了张嘴，满脸的无言以对看着灭绝。

灭绝嘴角勾起，惬意的闭上眼睛，颤抖的玉足轻轻踹了江河一下，撒娇道：“死鬼，还不帮我消肿。”

“你自己来。”江河嫌弃的看了一眼充气癞蛤蟆似得眼皮。

灭绝气急，踩了踩江河：“我就让你来，用的时候怎么不嫌弃啊，你还可着劲研究，说她可爱呢。”

江河表情讪讪，尴尬无比：“那……那时候不是穿着粉色小裙子嘛，谁知道，谁知道会变身啊……”

“哼，此乃宝蛤佛器，可藏神兵亿万，你懂什么？我佛门深不可测，小心着点吧你。”

灭绝迷上眼睛，享受的哼哼。江河的先天真气妙用非凡，再加上特殊的穴位点法，消肿祛瘀，效果良好。

片刻后，二人迎风而立，说说笑笑，施展轻功，直奔峨眉金顶灭绝的住处而去。

周芷若正在练功，忽然感觉微风拂过，她抬起头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紧接着，周芷若就看到一个身影，叉拉着腿，大蛤蟆似得一跳一跳离去。

周芷若眨巴一下眼睛：“这不是师傅吗？师傅这腿怎么了？合不上似得。”

她赶紧起身，想要去关心关心灭绝师太。

身为峨眉山的第一代圣女，周芷若成功的代天选帝，即使如今世界融合了，她的威名，依旧流传与天下。

只不过如今世界地域辽阔，哪怕是先天九层的高手，想要赶路也不容易。因此，周芷若就回到了峨眉山，很少外出了。

倒是峨眉山新一代的圣女，经常代表峨眉行走天下，宣扬峨眉威名。

峨眉金顶。

周芷若推开门走进去，顿时目瞪口呆，却见巨大的水池中，一道身影正在游泳。

峨眉圣女冰清玉洁，哪里见过这個啊？

当即俏脸一红，扭过头去：“淫贼，好大的胆子，赶来我峨眉撒野，。”

哗啦啦。

破水而出的声音传来，周芷若心中一紧，拔出长剑。

下一刻，却听到灭绝的声音：“徒儿，你怎么来了？”

“师傅？”周芷若震惊的扭头，目瞪口呆。这才发现，这哪里是一个人，明明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在水中游泳，这俩人动作一致，她因此没有发现。

等等，为什么是从背后抱着？

周芷若陷入了呆滞中。

身为先天高手，她看的很自信：“好贼子，竟然被背刺师傅。”

周芷若又气又急，拔出长剑就要扑过去解救，但是轻功刚刚施展。四周雾蒙蒙的虚空中漂浮的水汽，刹那间凝结成万千冰针，冰针晶莹，密密麻麻，突刺而来。

周芷若慌张后退，飘飞出了大殿。

那大殿的门，却嘭的一声自行关闭。

她也知道自己可能撞破了灭绝的秘密，毕竟峨眉圣女虽然没见过这个，可也道听途说许多，不是什么不食烟火的小姑娘了。

但是却又很不理解，师傅灭绝修生养性，洁身自好，大家闺秀，恪守妇道，她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背地里有个相好的呢？

周芷若的信仰崩塌了。

“好徒儿，你先离开，为师这里没事，莫要打扰为师修道。”

“师傅，我们是佛门。”周芷若气的脸红，跺了跺脚：“修的哪门子道。”

灭绝沉默了，良久开口：“道可道，非常道，佛本是道，佛门，也是道门嘛，道道更健康。勤修大道，通透，轻松，畅快，淋漓。”

周芷若败退离开。

……

灭绝身穿睡袍，嘴角含笑，坐在铜镜跟前，看着江河给自己梳头：“敏君已经准备退位了，这天下变的太快，地域辽阔。”

“我峨眉于那恒山剑派，如今算是最大的对手。贫尼也没想过，她们竟然走的是跟我峨眉一道路子。”

“死鬼，你不喜欢芷若吗？贫尼口齿不利，招待不了你了。”

江河哈哈大笑：“我又不是导演。”

“什么？”灭绝不解，不过也没多想：“死鬼这次来找我，所为何事？”

江河嘴角勾起：“我得到成神之法，也有破碎之法，想要问问你学哪个。”

灭绝一愣：“何为成神？何为破碎。”

“破碎嘛，打破虚空，飞升他界。”江河微微摇头，温声细语的解释：“成神嘛，有两种法门，一曰观想，一曰造神……”

江河把自己总结的知识传给灭绝，灭绝沉思：“听起来都不错，不过贫尼最大的梦想是杀了杨逍为师兄报仇，只可惜杨逍算不得什么了，而又遇到你这死鬼，那心中的仇恨，也被你一下一下，弄得七零八落。”

“再就是看着峨眉传承下去了，所以，贫尼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还是成神吧。观想就算了，造神，这是我佛门最拿手的手段嘛。”

江河哈哈大笑，温声细语的传授精要，灭绝先天九层的修为，记忆强横，肉身虽然不再水灵了，但是依旧保持了成熟美妇的状态。

她略微听了几遍，就记载心中，梳妆打扮之后，亲手拿着笔，写了下来。

“死鬼，你走吧，莫要在我这里停留，乱我佛心。”

灭绝得到了好处，宝相庄严，开始驱赶江河：“贫尼已经看破色空二相……”

她有些底气不足，脸颊微红，眼神躲闪：“反正你快走，再呆在这里，贫尼都要黑化了。”

江河指了指她：“渣女，呸。”

灭绝跑到窗户跟前，看到江河凌空而起，她嘴角含笑，呆立良久，忽然嘀咕：“下次再见，贫尼做了佛陀，可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坐莲大法哩。”

……

终南山。

寒潭。

曾经的寒潭，潭水清冷。

但是世界融合之后，古墓四周的环境，云雾缭绕，越加美丽几分。山林中，更是生长药材无数，茁壮成长。

就连这寒潭，都清澈见底，水面飘荡云雾，宛若人间仙境起来。

杨莫愁满头白发，身体后仰，漂浮在水面之上。苍老的面容，浮现一丝绯红，带着余韵，很是迷醉。

“夫君，你若是再晚来两年，莫愁就要离你而去了。”

杨莫愁语气幽幽的叹息，她的年纪最大，虽然性格清冷，不喜外出。可还是依恋江河，尤其是数着日子，寿命一天天少的时候。

这一次，江河离去的太久，杨莫愁眼瞅着，自己的真气外泄，气血消散，日渐一日苍老，怕是见不到江河了。

却没想到，快要死的时候，江河却又出现在眼前了。

“你也不嫌弃，人家都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了。”她抬起脚，踹了小龙女后桃一下。

小龙女扭头，目光迷离的呵斥：“逆女。”

江河笑道：“咱家女人，嫌弃什么。”

“我倒是担心，怕自己散架了。”杨莫愁游到水边，爬上岸，扭头看着三人。

片刻后。

一家四口回到古墓，古墓女弟子鱼贯而出，托着托盘摆放整齐，叽叽喳喳，伺候着四个主子吃喝。

“这次回来，我有好东西给你们。”

吃喝完毕，牵着手走在月光下的花丛中，杨莫愁闻言好奇的看着江河：“什么好东西？莫非是突破？说来惭愧，明明感觉突破就在眼前，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进步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