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老家是盖县的么?”
“也不是......”
“您这是?”
“唉......当初45年溥仪准备东逃日本的时候,将很多文物藏品都存放到了长春的小白楼里;结果解放长春时候,乱兵将小白楼里的国宝字画疯抢出来。”
“大栗子沟、长春、沈阳的旧货市场,废品店里到处都有国宝的身影;西方博物馆也重金求购“东北货”!”张伯驹一声长叹,“我在46年收了一副展子虔的《游春图》,所以知道这些事情。”
“辽宁博物馆的杨仁凯先生解放后就一直默默各处收集,所以王国兵和金香蕙两个伪满时期溥仪的警卫当时抢走好多国宝,可惜要么低价出售一部分,要么是深埋地下后损毁;要么被烧......”
王德明故作震惊状,“啊,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张伯驹马上追问道:“小兄弟,您手里还......”
“啥?你说啥?”
“我是说.....”
“对了,过户!”
“现在可以过户了吧?”王德明对着办事员招招手。
张伯驹一看王德明顾左右而言他,就神色低沉,他敢肯定王德明手里估计还有类似的国宝,可惜人家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
张伯驹和朱家晋对视一眼,看向察奎垣和张寿崇怀里的两个卷轴。
王德明嘴角微翘,瞧,这不就上钩了么?
王德明随便抖了抖手里的两张崭新房照,折起来随意的装兜里,跟着张大勇一起离开房地局。
“张所,”指了指刚刚拉枪栓的二货民兵,“就这货刚刚没进门就拉枪栓啊?”
“张所,以后给他配个棒槌吧,什么情况都没了解清楚就上膛,万一走火了呢?”
“您这责任可就太大了啊!”
“也是!”张大勇一歪脖子,同样嫌弃的跟身边的警察吩咐道:“把他的三八大盖给我卸了!”
“德明说的对,什么心理素质,万一走火怎么办?”
“欸,德明,你要这么大宅子干嘛?”
王德明转过头迎向张大勇,神情瞬间落寞,嘴唇微动,随后又看向远处树梢的黄色落叶,长叹一声,激动的说道:“张所,中医......太难了!”
“如果我辈不努力,那以后还能有纯正的中医、中药了么?”
随后王德明将卫生部发布的文件简述一遍......
“中医、中药既是我们的医学瑰宝,也是我们的文化传承。”
“您知道跟我在中医进修学校一起学习的学员,有好多都已经垂垂老矣了么?”
“这么大年龄还被逼着学习西医......未来看病又用不到......唉!”
“所以,中医学协会新增中药协会,要开办一个可以供给中医大夫合格中药的药厂......我辈当仁不让啊!”
张大勇听了王德明的倾情演说后,满是钦佩,用力的拍了拍他肩膀,鼓励道:“好样的!”
“德明,非常好,年青人就是要扛起重任来!”
“嗯!”王德明憋的眼眶发红的重重点头。
两处宅子费了我这么多脑细胞,总算是过了第一波的明路了......后续还得继续想辙啊!
跟张大勇分开,回到孝顺胡同,王德明将房照给哈玉民校长过眼后,就继续给一堆中老年人上基础医学,为了考试突击复习。
竟然有种前世高考的既视感......
......
“耳听得悲声惨心中如捣,同遇人为什么这样嚎啕?”
“莫不是夫郎丑难谐女貌?莫不是强婚配鸦占鸾巢?”
拖着疲惫的步伐,哼着欢快的小曲,王德明一进垂花门,就见张大勇又立在自家房前,边上还有几个不认识的。
不由得笑着打趣道:“哟,张所,您是知道我今儿有好事儿,特意来蹭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