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阎埠贵就用贪婪的眼神观察着房间里的陈设。
两间房已经被雕花的板壁分隔开,看不到里间的具体布置,但是从板壁间正打开的两扇门往里头看。
最里面的一扇门,可以看到卧室的炕上有一个暗黄色,高大双开门的炕柜。
炕柜边上还有一个四方的小炕桌。
火炕上铺着的也是丝绸被面的垫子,几个不知什么动物皮毛的白色靠枕。
卧室的地面已经铺好光滑的红色地板,还可以看到两个叠着的暗黄色柜子的边。
另一扇门里,王德明正在铺地板,靠北墙可以看到一个红色硬木书架,还有条案、书桌的一角,几把椅子。
书架上和书桌上都摆满各种书籍。
转过头,阎埠贵又观察自己坐着的外间。
外间在进深中间的位置,被用落地的花罩(两边是镂空的隔扇,中间空着做圆形,用来室内通行)隔成前后两个部分。
前半部分中间就是自己坐着的八仙桌,两侧各配有两个椅子和方桌,方桌上摆着大青花瓷。
后半部分......就明显很不搭调,靠北在墙根儿是一个炉子,西边也是两个柜子摞着,上头还有不少的瓶罐,东墙边上一个橱柜;东墙上挂着朱毛挂像;
南边则是四个大柜子并到一起,上面铺着褥子,明显是王德明睡觉的地儿。
啧啧,太浪费了啊......打一个高低床啊!
哪有人家用这么多柜子当床铺的?
要是把这么好的柜子睡坏喽,多让人心疼?
“宝珍,”阎埠贵指着外间后半部分的柜子,忧心的问道:“德明就这么睡柜子上,晚上睡得好么?”
“把柜子换成床,不是更好?”
“要我说,就换个高低铺,这样,等仁春大了,他们爷俩还可以一起睡。”
“哦?那这些柜子搁哪啊?”王德明拍拍手从里间书房出来,推开阎解成,顺手将门合上,好笑的问阎埠贵。
阎埠贵脸上一点羞愧都没有,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咳,可以找个靠得住的人家暂时放着吗?”
“等以后再有多的房子,再搬过去嘛。”
“哦?”王德明揶揄的再问:“那这院谁家靠得住啊?”
“我们都不熟啊?”
阎埠贵双眼放出精光,激动道:“咱们可是实在亲戚,论关系肯定是咱们两家近啊!”
“呵呵,阎师傅,我可是听妈说:当初是亲兄弟闹掰了,我们家才迁到昌平的。”
“这亲戚谁敢认呐!”王德明一边逗着阎埠贵,一边从茶叶罐随便倒出茶叶。
“欸,泡茶用不着搁这么多!”
“多了味儿太浓,反而不好!”
“哦,阎师傅,我喜欢喝浓茶。”开水一冲,更浓香的碧螺春香味在房间中飘荡。
阎埠贵看着碧绿色的茶汤,心中这个痛啊。
哪有这么喝茶的?太败家了!
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茶杯中,被冲泡两次后浅淡的绿色茶水,心思百转,要不要再捻两粒加进去?
唉,还是算了,来日方长,细水长流......
阎宝珍就这么笑盈盈的看着弟弟王德明跟邻居阎埠贵斗嘴。
“当、当、当”座钟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荡,阎宝珍一看时间,声音带了一丝焦急道:“哎呀,德明,你今儿晚上还得巡逻吧?我这就把饭菜给端过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常夫人是在这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