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村。”魏副局长在一旁善意提醒。
“管它个鸟村子,既然你觉得那小子医术不错,咱们就把他带上,让他上山治治那怪病。”
苟东溪冷笑,给老邓当场来了个下马威。
不是夸那个赤脚野医有本事吗?
那就露一手给老子瞧瞧!
老子倒要看看,没学过大学理论知识没培过训的,学会了一点皮毛的门外汉,能有多大能耐!
闻言,老邓脸色微变,这不是为难人吗?沈星就算有医术,但那罕见病可是连市林业局省林业局的专家都要头疼的恶病,那些专家都感到十分棘手,让沈星去治,这显然就是为难啊。
老邓不傻,知道苟专家在有意刁难,他没敢反击,反而在懊悔,刚才自己就不该多嘴,就该听司机小李的话,不说话保持沉默就好了,不该触这位苟专家的霉头。
明知道对方讨厌乡下的兽医,还为他们说好话,这不是傻逼又是什么?
但老邓是虎岭护林站的站长,平日里接触的都是农村人,就兽医这块来看,先不说他们站里的大力,就是石屋村的龙兽医,那都是很不错的人,医术高明,回回有动物病了,大力处理不了,只要给龙兽医打个电话,龙兽医一上山,保管药到病除,立马病好。
老邓对长白山下这些兽医印象很不错,哪怕沈星这个新兽医,也是很有潜力的,他接受不了苟专家对他们的诋毁和看不起,这才仗义执言。
但有时候,好心办坏事,反而招来了灾祸,给人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老邓欲言又止,想解释,但又怕又说错了话,话卡在喉咙里,犹豫不决。
魏副局长看出了老邓的难处,赶紧出声劝道:
“苟师,依我看,还是算了吧,那沈家小子学艺不精,就学了一点皮毛,给动物拔个牙还行,看病?他哪儿会啊。”
“问你话了吗?插什么嘴?”苟东溪没给这位市林业局副局长面子,他冷笑一声,神情轻蔑。
“那小子叫沈星是吧,你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在家等着,我们去接他上山!”
苟东溪不依不饶,甚至连魏副局长都没给好脸色,他命令老邓打电话,喊沈星进山去治那罕见病。
“你出发前不是给他打过招呼吗?他没回你?你打啊,愣着干什么?”见老邓发愣,苟东溪忍不住骂道。
车子里一阵静默,空气有点沉闷,在魏副局长眼神示意下,老邓无奈地掏出手机,拨通了沈星老爹沈大海的电话。
“喂,老沈,你儿子在家吗?”
……
电话很快打完了,老邓冲着这位市里来的专家摇头,:
“沈星不在家,他家里人说他上山去了。”
一听沈星不在家,苟东溪嘴角上扬,出声嘲讽道:
“我就说吧,这小子怕了,一听要去给丹顶鹤看病,就心虚了,学了点皮毛终究是皮毛。”
“这些农村里的赤脚野医,不堪一击,上不得台面。”
苟东溪很失望,摇了摇头。
“怕也是正常的,沈家小子毕竟是村里的土医,这罕见病太棘手,唯有苟师出马,才能妙手回春!”魏副局长抓住这个好机会,溜须拍马。
这一通夸,夸到了苟东溪心坎里,身为留过洋的大兽医,苟东溪最喜欢别人夸他医术牛逼,圣医妙手。
越夸他医术高强,他越高兴。
反正在兽医这块,他天下第二,就没人敢天下第一。
“走吧,去那沈兽医家看看,我对那小老虎挺感兴趣的。”苟东溪呵呵一笑,随即又缓缓说道。
“野生的东北虎难得一见,尤其幼崽,更是可遇不可求。”
“我最近正好有个野生动物遗传基因项目,和东北虎相关,这头幼虎留在一个赤脚野医家里太浪费了,还是让我带回帝都吧!”
苟东溪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缓缓开口。
一听这话,老邓顿时变了脸色。
这位专家要带走小老虎?
这这这……
这沈星能同意吗?
别说沈星不同意,就是那头山上的母虎,她也不会同意啊!
别说老邓这般吃惊,就连魏副局长,此刻也是皱紧眉头,十分意外苟专家这个决定。
“苟师,这个事恐怕要再商议商议……”
“我们帝都研究所点名要这头幼虎,怎么,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