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这样,脸红的越快,跟红苹果一样。
侄孙媳妇这羞赧的样子,很讨两位大爷喜欢。
“小星,啥时候办酒?三大爷给你包个大红包!”
三大爷把沈星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
沈星:……
二大爷在一旁乐呵呵,赶忙接口:
“二大爷也包,我包两份!”
沈星:……
两位大爷,求求了,别闹了!
这位主是刑警,可别调戏她了!
沈星无奈地看了两位大爷一眼,这两位大爷,是真看热闹不嫌事大!
警察都敢调戏?
牛!
叹了一口气,沈星满脸无奈地跟二大爷三大爷解释,说这小警花还不是他对象,他只是帮她找到了牛,顺带要把家里的山珍卖给她。
二大爷一摸胡子,说:“现在不是没关系,今天就拿下,给你暖被窝,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完事了?”
沈星:???
这什么虎狼之词啊!
二大爷,你一个越战老兵,平时蛮正经的,今天咋跟老流氓一样啊!
什么“今晚拿下”“暖被窝”“生米煮成熟饭”……这是一个有正义感的老英雄能说出口的话?
哼!老不正经!为老不尊!
老流氓!
瞬间,二大爷在沈星光辉伟岸的英雄形象,一落千丈!
“星啊,你二大爷说得对呀,你想想啊,二大爷明年就八十大寿了,你三大爷也78了,这么大年纪,大半个身子入土了。”
“我大哥,你爷爷走得早,我们两位大爷把你当亲孙子,就想看着你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再生几个大胖小子,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样,回头我们百年后,下去见到你爷爷,才好交代啊……”
三大爷一个国字脸东北大汉,这会儿动情地说道,开始打感情牌了。
两位老人家,和沈星爷爷关系极好,是过命的兄弟,听说沈星从大城市回家了,怕沈星在长白山下这个偏僻小村子蹉跎后半生,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媳妇打光棍,这会儿看到有个条件不错的小女娃喜欢沈星,自然想撮合二人,盼望着沈星早点修成正果,结婚抱孙子。
况且,这小女娃还是警察,那就更完美了,二大爷三大爷看着江姗,那是越看越稀罕,越看越喜欢!
沈星一听三大爷这话,这哪跟哪?咋又和我爷爷扯上关系了?
再说了,就算我愿意,人江警官也不可能同意啊,你们以为闪婚呢,说结就结!
沈星不懂了,这两位大爷今天这是咋的了,有点怪!
他懒得搭理二大爷三大爷,拿眼睛瞪了二老,嘱咐他们少说话,嘴上没个把门!
“江……”
沈星正要开口,这时,身后的院子里跑出来一个披头散发,浑身破烂不堪的女人。
这女人,正是丁香花。
丁香花满脸都是血污,身上的衣服被野猪咬破了,光着一只脚,另一只脚上穿着鞋,鞋子还破了一个大洞,一看就是野猪咬的。
丁香花这幅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丁香花疯了一样冲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个子警察。
高个子警察嘴里嚷道:
“你别跑,问你话呢,跑什么!”
丁香花跑出了院子,看到了沈星,又看到了穿着警察制服的江姗,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冲着江姗喊道:
“警察同志,我们家被野猪毁了,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她形如泼妇,声音歇斯底里。
随即,她忽地转头,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沈星:
“都是他!都是沈星害的!”
“野猪就是他叫来的!”
“他毁了我的家,他毁了我的家!”
丁香花嚎啕大哭,叫声尖锐,这野猪王进了她家院子,到处撕咬,凡是贵的家具,电视机冰箱红木家具,全都被野猪撞坏咬烂。
这野猪横冲直撞,到处搞破坏,这一趟下来,丁香花可谓是损失惨重,家里狼藉一片,跟垃圾场一样,惨不忍睹。
闻言,江姗冷着脸,神色有点嫌弃,道:
“丁香花,你不要胡搅蛮缠了,这事跟沈星没关系,你母亲偷偷把野猪幼崽带回家,现在被野猪找上门搞破坏,主要责任在你母亲。”
“你母亲从山上偷走幼崽,犯了野生动物保护法,你要是想民事赔偿,你该找你母亲丁贾氏,她是这件案子的主犯。”
江警官很公正地说道。
一听这话,丁香花整个人都软了,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找自己老娘赔?她能有几个钱啊!她拿头赔啊!
“都怪你!”
“都怪你偷走野猪崽子,让野猪找上门来,把我家害成这样!”
“都怪你这个老东西!”
丁香花冲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丁贾氏破口大骂,疯如泼妇。
“哎呦哎呦!”丁香花哭天抢地,拿手拍着地。
“俺男人要是回来,看到俺家变成这样,要把俺打死啊!”
“哎呦!”
丁香花嚎啕大哭,声音悲怆,听着江姗和那高个子警察很是同情。
沈星却是冷笑,“这不是咎由自取吗?”
自己做的孽,这苦果就是打碎了牙,也得自己吞下去!
怪就怪你老娘丁贾氏太贪心太无赖!
看着丁香花丁贾氏这样,沈星通体舒畅,大脑清明自在,觉得又爽又过瘾。
因果有轮回,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
偷野猪仔子是因,家破人亡就是果!
沈星正沉思间,突然听到小黑狗冲着路口某个方向,不停地“汪汪汪”叫,声音狂躁不安,还偷漏着恐惧和慌张。
沈星向路口看去,那里有一道庞大兽影正在缓缓逼近。
“嗯,虎妈又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