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厂卫接茬兴奋的说道：“那当然是拍完了，不然我们不会回来啊！

而且蚊子我跟你说啊！

这趟去香江拍【秋菊打官司】，跟【红高粱】完全不一样。

林子可照顾跟栽培我、玲姐跟老谋子了。

让我全程掌镜当摄影师，要不我强烈拒绝，甚至都让我出演一个男配角了。

玲姐更是电影里绝对的大女主。

不过最最厉害的还是老谋子。

林子基本上把剧组的大小事情，都让老谋子全权处理，晚上还跟老谋子一起讨论镜头过不过关，能不能再改进一些。

我感觉老谋子虽然挂职的是副导演，但做的事情比一般的导演都不差了。”

可以说本来心态里就充满了懊恼跟后悔的江文。

在听到顾厂卫嘴里说的这些，诸如：全程掌镜、绝对大女主、剧组事务的全权处理、晚上一起讨论镜头过不过关，能不能改进……等等特殊待遇。

江文是嘴角和后槽牙，都要抿坏和咬出血了。

因为顾厂卫说的这些特殊待遇，全都是江文梦寐以求想要摸摸的剧组权利。

但现在这些待遇和权利。

都因为他当初在德国柏林电影节结束后，对林步武的不信任，以为是林步武的吹牛皮，而失之交臂了。

当然了。

江文的情绪之所以会这么剧烈。

一方面是因为顾厂卫话语里说的待遇太好了。

另一方面也是这些时日在中戏上学、搁北影闲逛的江文，日子过的太平淡了。

本来江文觉得经过【红高粱】之后，他好歹成名了，多少应该也会有电影来拍。

结果嘛~

现实就是到现在为止，江文在学校中就没有接到任何一份片约。

这种情况让江文深刻的认识到了一个情况。

那就是他当初真的有点运气太好，而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感觉自己能出演【红高粱】，是自己的本事。

甚至【红高粱】能获奖，自己也居功至伟，是整个【红高粱】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但现在【红高粱】一结束，他一脱离林步武。

林步武那边马上热火朝天的搞起了【秋菊打官司】，还带着张一某、顾厂卫和朱玲继续起飞。

他这边是一点新动静都没有。

这完全就是一个很科学的控制变量法啊！

没他，林步武继续带着张一某、顾厂卫和朱玲起飞。

而他这是被科学的控制变量法给鉴别出来了，有他没他作用不大，这就很尴尬了。

不过哪怕内心非常尴尬。

可是经过这一遭，已经成熟很多的江文，还是按耐住内心的懊悔，继续开口问道：

“那老谋子，你们这趟回来，是带着成片的底片，然后打算送审威尼斯电影节吗？

送审前会播放成片吗？

什么时候？”

一个三连问，哪怕江文很克制语气了，但还是让所有人都听出了他的期待和目的——想看【秋菊打官司】的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