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官人不是那趁人之危的人,便是再喜欢也不至于急不可耐到那个份儿上、、、、、卯儿不敢多想,看着自家官人还微红的脸颊,他也跟着脸热了热。
嗨呀,照这么看,许是挨不到过年,府上就要添了喜事了,来年府上就得添了小郎君或小娘子、、、、、
一想到冷清的府上就该热闹起来了,卯儿忍不住呲牙笑了笑,可该提醒的还是得说,这小舟确不是甚好地方,连躺的地方都没有呢。
“官人、、、、、这是不是不大好,这小舟不过上头一个竹棚,两头连个帘子也没有,还是叫奴快些替您和娘子划船,到了游船上,岂不比这儿更合适些?”
赵承砚紧张着,仍一手抱着柳云清,一手维持着遮挡的动作。
他原还没反应过来卯儿说什么呢,一琢磨,他脸腾得又熟透了,一跃跳到小舟上,差点儿没一脚给卯儿踹下去。
“你想什么呢!”
赵承砚急急叱道,难得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我叫你敬着云清你就是这样敬着她的!心思放干净些!”
“便是我哪日昏了头,你也要拦着我,只要、、、、、、我便不能越界半分!”
卯儿忙低头应下,可要说拦着,他这会儿看自家官人便有些昏了头,好端端的非要独处,人家柳娘子醉着,可不叫人多想?
缓了会儿见官人没再发火,卯儿这才小心翼翼抬着眼睛看官人的脸色。
“那您这会儿,我是拦着还是不该拦?”
“还不下去?”
赵承砚瞥了卯儿一眼,别看他绷着脸,然被这小奴一问,心里也有些虚。
“我就是想带着云清泛舟吹吹风,醒醒酒就回去了。”
说罢,赵承砚又想起了什么忙吩咐卯儿一句:“把我的荷包留下,另外你去一趟云清家中,给她阿娘送个信儿,莫叫她家人担心。”
卯儿忙应下了,这会子不该有的心思也顿打消了去。
官人做事敞亮,如此都叫人家阿娘知道了,岂会做了什么不该的,他留下了荷包,里头有几十两的碎银并一张交子,便是官人和柳娘子今儿不回去,也够二人在外花销了。
没了卯儿这碍事儿的,赵承砚总算能抱着柳云清小心翼翼钻入狭小的船舱,将人细细安置了。
那小奴还算细心,知道夜里河面有风,还知道给他拿一件披风来。
他拿来给云清裹好,看着人倚在船壁上睡得酣甜,赵承砚忍不住轻笑,替她在脖子上系好绳结,而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柳云清头顶,那支棱棱的一对儿猫耳朵。
“真是吃醉酒了,连猫耳朵都藏不住了,幸好你没直接变成猫儿去,不然,可不知叫我怎么跟卯儿交代了。”
轻声讷讷一句,赵承砚一时没忍住,又伸手揉了揉柳云清毛茸茸的耳朵。
柔韧温暖,手感极佳,赵承砚都有些不舍得松开了。
心想着若是云清的手也变成毛茸茸的爪子、、、、、、真不敢想那手感得有多好。
赵承砚强忍住自己再揉捏猫耳朵的冲动,拿了搁在船尾的桨,慢慢划着远离了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