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怎在府上养着一窝猫儿,你小时候不是总讨猫儿嫌?”
赵承砚在遇见自家小妖怪之前确没什么动物缘。
莫说猫,就连狗也不朝他摇尾巴,养过一只小鸟也很快不知怎么死了,自此他再没说要养什么。
人都说猫有灵,说不得是这些小生灵看透了他,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
赵承砚也不是炫耀。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猫儿们可待我亲得很,时不时就要过来吃些东西再走,也是我家团娘子好,连带着猫儿们觉得我也好了。”
种诂听得一知半解,还当团娘子是个人,可好奇得不得了,朝赵承砚挤眉弄眼地。
“了不得了,不养猫儿的如今也养了,不近女色的如今你也有伴了,说不得等我下次再回来你孩子就满地跑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如此本事?”
赵世谨忍不住先笑了出来:“什么娇娘?是小叔养得一只猫叫团娘子,怎的,还指着团娘子给小叔生一窝小猫不成?”
“胡说什么!还没吃酒就犯浑了!”
赵承砚听不得人这么打趣他家小妖怪,赶着人去他正院吃饭。
才刚出了小院门,张有正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说了今儿在清溪书坊的见闻。
“团娘子确不是什么娇娘,但我看阿砚的心中也另有她人,阿砚一向吝啬墨宝,今儿一下送了四副出去呢!”
“连太学的几位大人都惊动了,我原还当是柳娘子为了生意传出来的噱头,谁道跟去一看,果真不假!”
一听这个赵世谨和种诂可来劲了,非得叫赵承砚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若不说便痛快喝,今儿几个人光灌赵承砚去了,末了还是种诂将人抬去床榻上的。
种诂正要叫卯儿过来帮着伺候他们郎君宽衣呢,谁道一开门,门口正端坐着一只头上有玳瑁纹的猫儿。
这小猫比今儿钻被窝的要可爱几倍,种诂忍不住抬手去摸,谁道却被那猫儿灵巧躲开,直奔卧房看了赵承砚去。
看着小猫也不嫌赵承砚酒气,拱着他的脖子撒娇,可叫种诂羡慕坏了。
这会子也想明白跟前的猫儿是谁了。
他凑过去试探着叫了一声团娘子,这才得猫儿正眼一瞧,嗅了嗅他伸来的手便罢,也没那撒娇黏糊的劲儿。
再对着团娘子那双琥珀眼,种诂只觉得她似乎格外通人性,便是拿零嘴来哄她也不成,末了还是卯儿来了,又拿了新的吃食,团娘子这才接受。
真是奇了!
种诂亲近不得团娘子,越看也是稀奇,但不好多打搅赵承砚歇息,只好同团娘子知会一声儿,明儿再来寻团娘子玩。
说是明日陪着团娘子玩的,但种诂一大早便去宫中见官家了,便是修城墙也得有个章程,且得说说。
下午又被赵承砚带去“偶遇”十二郎和外室私会,当街暴打十二郎一顿。
当初姐姐刚嫁过去就出了琦郎君的事儿,那十二郎和身边的女使鬼混,竟叫人在自己新妇刚进门才三个月就生下了一个儿子,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