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边渐渐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橘红,将整个皇宫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金辉。阳光透过错落有致的宫殿飞檐,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朱祁镇踏着被夕阳拉长的御道,步伐不自觉地轻快起来。四周,是宫女太监们轻声细语的交谈,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悠扬琴声。
微风拂过,带动了宫墙边的柳丝轻舞,也带来了淡淡的花香。朱祁镇抬头望向那渐渐沉入地平线的红日,不知不觉习惯了皇宫的生活。
他来到了坤宁宫,没见到一个太监和宫女,心中了然,定然是去团建了。进到内殿,果然看到太后一人站在窗前。
她身上穿着单薄的淡青色长裙,身子婀娜曼妙,肌肤胜雪,一头漆黑的长发如瀑,披散在身后,随风微摆。
“妖后,你又放他们去团建了?”朱祁镇走过去,“你还是个不错的老板呢。”
“什么乱七八糟?”妖后听不懂那些奇怪的词,转过身来,“回来的正好,宫女和太监都不在,伪帝和妖后,一起做饭吧。”
“啊?”伪帝只想吃现成的。
妖后扭着细腰走过来,凤眸妩媚勾魂,哪里还有一丁点太后的端庄雍容,瞪眼:“啊什么啊?不做就没得吃,先帮我把头发扎起来。”
说着,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一头柔顺的秀发垂落在腰间。朱祁镇上前,伸手抄起她的秀发,能闻到那独有的清香。
扎头发?他还真会,前世就给女友扎过,只会一种。那就是把她的头发盘起来,用一根筷子插着,稳住。
他动作非常熟练,最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筷子插好,拍了拍妖后的香肩,道:“好了。”
妖后有点懵,走到铜镜前一看,从未看过这样的发型,感觉还不错。她撇撇嘴,从镜子里看着伪帝问:“这么熟练,给不少女人扎过吧?”
朱祁镇看着镜子中的她,几缕发丝垂落在秀美白皙的脸颊上,成熟的韵味令人着迷。他上前几步,从背后抱住了她,道:“就给你扎过。”
妖后转过身来,仰起漂亮的脸蛋,哼一声:“骗鬼呢,第一次就这么熟练?”
“我……有天赋啊。”伪帝搂着她的腰肢。
自上次的亲了之后,妖后不再抗拒一些亲密接触,有时候还很主动。她伸手勾着伪帝的脖子,踮起脚尖,凑了上去。
又来?
朱祁镇当然不客气,这回一定要做引导的那一方,否则,前世那些恋爱白谈了。
良久良久。
妖后一把抓住了他那开始作怪的手,推开他,瞪一眼:“不可以的哦~”
像是一个成熟的御姐,在逗弄小弟弟。
伪帝摊摊手,不再继续。
看谁先沉不住,老子还熬不过你一个寡了十几年的女人?
“我洗菜,你炒菜。”妖后走向厨房。
“呃,是不是反了?”伪帝跟在后面。
……
夜,永和宫。
一场畅快淋漓的厮杀后,德妃这朵娇艳的花,有点耷拉了,贴在朱祁镇怀中,柔柔弱弱的身姿,曲线却是曼妙无比。
“太后出宫,还是不让你陪着?”朱祁镇问。
“陪了两次,去法海禅寺烧香。”德妃语气轻柔,“也没啥特别的,就是给将士们烧香祈福,抄经念经,可能是打了胜仗,太后最近心情很不错呢,感觉她又年轻了,臣妾都羡慕太后,我以后到了她的年纪,定然是人老珠黄。”
朱祁镇轻抚她的玉背,一笑:“朕都好奇她是怎么保养的,你跟她学学。”
德妃抿了抿嘴,摇头:“估计学不到,太后像是不太相信我们这些后宫的妃子。她最信任的人,就是双喜了。在法海禅寺,她去后院休息,只能双喜跟着,我都不行。”
朱祁镇拧了拧眉,若有所思。
德妃恢复了点力气,双手撑起身子,身前动人心魄的颤动,看的朱祁镇立马战斗力满满。德妃媚眼如丝:“陛下,贤妃姐姐给你看好病了么?”
“啊?她跟你说了?”朱祁镇扶额。
“嗯,臣妾和贤妃姐姐,没有秘密。”德妃挑眉,“我们是后来的,当然要达成联盟啊,我们谁给陛下诞下皇子,都是好事。”
朱祁镇抓住她的腰肢,眨眨眼:“继续努力!”
……
西北,敦煌城。
正统皇帝和沙州卫首领牙罕沙并肩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的大漠黄沙。牙罕沙头发虽然已经斑白,可人魁梧雄壮,气势摄人。
“陛下,臣就那么一个女儿,望陛下好好待她。”牙罕沙道。
“朕是个落难皇帝,她能嫁给朕,是朕的福气。”正统皇帝轻叹一声,“若是能回到京城,朕封她为皇后,让她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牙罕沙望着远方,一笑:“臣知道,陛下想借助我们关西的力量。可那还远远不够啊,自古以来,就没听说有西北诸侯最后入主中原的。”
正统皇帝摇了摇头:“不仅仅是关西,朕在京城还有力量!如今那伪帝威望最隆,朕只能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朕率大军南下,带着玉玺,昭告天下,到时候各地藩王响应,京城也会有朕的人响应。朕再次君临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牙罕沙缓缓点头:“中原真假天子的传说已经传到了民间,定然有支持陛下你的人,毕竟朱家王天下快百年了,是天下正统。”
两人目光相视,似乎都看到了希望。牙罕沙向正统皇帝说起关西的局势,好一会儿后,他们才从城楼下来。
走在街上,刚到一个路口,突然,破空声传来。
“小心!”牙罕沙大喊一声。
街道两边的房子竟然有埋伏,万千箭矢射来。正统皇帝连忙躲闪到街边一课大树后面,眼中喷火:“朝着朕来的!”
牙罕沙手握长刀,护在一侧,道:“这里是敦煌,陛下放心,待会儿巡城卫就来了。”
正统皇帝看着他的胳膊,惊的大喊:“西宁王,你……你受伤了!”
原来牙罕沙的胳膊被箭矢擦过,正在流血,还是黑血。正统皇帝慌了:“箭上有毒!”
奇怪的是,楼上的刺客也没了反应。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是巡城卫来了,为首的一个将军急急下马,跑到他们面前。这是牙罕沙的心腹大将铁颜,他正要去扶牙罕沙。
噗!
牙罕沙喷出一口黑血,人已经站不稳了。
“快,把大人抬回去。”那下马的将军急急大喊。
“西宁王。”正统皇帝面色悲痛,“撑住啊。”
大队人马急急回城中宫殿,正统皇帝骑在马背上,看了眼刺客埋伏的楼,手放到背后,打了个手势。
……
牙罕沙被抬回宫中大殿上,已经断了气,甚至连遗言都来不及交代,口吐白沫,整张脸已经变成了黑紫色。
布尔玛从内殿走出来,看到死去的布尔玛,哭着跑上去:“父亲~”
她就要扑上去,被正统皇帝一把拉住了,紧紧抱着她,道:“小心,有毒!”
“父亲~”布尔玛发出凄厉的嘶喊,“是谁害了你?是谁?”
阵阵脚步声传来,沙州主要将领都聚在大殿上,他们的首领牙罕沙被刺杀了,还死的这么仓促,悲伤过后,大殿气氛变得有些怪。
牙罕沙死了,那谁为沙州下一任首领?
“铁颜,首领没有留下遗言吗?”有人朝着铁颜大声问。
作为牙罕沙的心腹大将,铁颜站了出来,环视一圈后,目光落在了正统皇帝身上。他朝着正统皇帝一拜:“首领生前说过,他若有意外,沙州卫不再有首领,一切听陛下你指挥。”
“什么?”其他大将面色狐疑。
虽然沙州帮助这个落难的大明皇帝,那是与宣宗皇帝的盟约。可是,沙州怎么能没有自己的首领?
“铁颜,你休要胡说!”有人怒道。
这时,一直在流泪的布尔玛上前一步,大声道:“铁颜没有胡说,父亲可能预感自己有意外,他也对我说过,他若死了,沙州一切听从陛下旨意。”
全场安静下来了。
铁颜又扫视了一圈,目光在其中几个将领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他朝着正统皇帝跪下:“臣铁颜,誓死效忠陛下。”
接着,他身后好几个大将站出来,齐齐跪拜:“臣等誓死效忠陛下。”
正统皇帝站着,目光扫过那几个依然站着的人身上。他身旁的布尔玛也望着那几个人,泣声道:“难道你们不尊我父亲之令?”
那几个人相视一眼,而后也都跪了下去。
正统皇帝长叹一声,面色悲戚:“那些人该是冲着朕来的,西宁王是为了朕而死啊。朕答应你们,定为西宁王报仇!”
“陛下圣明。”众人齐拜。
……
边疆,宣府。
郭登,杨洪和刘大垂齐聚这里,是石亨召他们来的,一来是陛下的赏赐到了,要他们来取走,二来是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虽然都是在北疆,但郭登已经几年没见过刘大垂了。两人各自提着一壶酒,沿着城楼的走马道边走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