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听了他的感慨,美目闪过柔情:“可惜啊,我这辈子是不奢想了。”
朱祁镇摊摊手:“我说的就是我们啊,喏,我们两个站在这里,不就是么?”
“呸!”妖后啐一口。
阳光下,她白皙如玉的俏脸微微泛红,黑发如瀑垂落在腰间,双手交叠在小腹,姿态端庄优雅,抿了抿红唇,清脆的声音响起,透着几分不满:“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忍不住啊。”朱祁镇可怜兮兮道。
妖后嘴角闪过笑意,转头看向他,清雅成熟的面颊泛着一抹红晕,眼神含羞:“这不……快假面舞会了么?”
朱祁镇抓住了重点,问:“意思是假面舞会上,朕可以放肆?”
妖后慌乱的摇头:“不……不是,你可以对那些妃子放肆。不是你说的么?宫中那么多漂亮姑娘,我算什么?半老徐娘。”
“这话还记着呢?”朱祁镇伸手轻轻揽住她的细腰。
“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妖后瞋一眼。
微风拂过,落日的余晖落在他们身上,朱祁镇紧紧挨着妖后,搂着腰的手也微微用力。妖后没有动,夕阳的照耀下,肌肤紧致细腻,俏脸泛着一抹还未散去的红霞,精致的锁骨白皙动人。
忽地,她白了一眼朱祁镇,伸手拍掉了他那开始作怪的手,优雅的转身,走回殿内,道:“用膳了。”
“还不饿,再看会儿嘛。”
“你自己看。”
“我不上手,还不行吗?”
“滚!”
……
永和宫。
朱祁镇今天翻了德妃的牌子,他喜欢直接上门。刚刚进门,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旋即自己的脖子便是被一双白皙如藕的胳膊给搂住了,入眼的是孙蓁蓁那妩媚动人的容颜。
朱祁镇搂着她的柔韧腰肢,朝着红唇啃了下去,热情又激烈,还不断移动位置,最终到了那凤榻前,倒了下去。
渐渐地,榻前垂落的薄纱在微风下浮动。
一对腻歪在一起不分彼此的男女,随着薄纱浮动而浮动。过了半个时辰,终是安静了下来,孙蓁蓁趴在朱祁镇的怀中,仰着那张布满红晕的美艳脸颊,青丝滑落,更显颈项白皙细腻,如美玉一般,纤纤玉指在他胸口划过:“陛下,贤妃给你煮的汤,臣妾这里也有,臣妾这就给你端来。”
朱祁镇:“???”
我虽然来自农村,但特么不是耕牛啊。
“陛下,臣妾今晚可做足了准备哦。”孙蓁蓁眨眨眼。
一双雪白修长的玉腿自帷帐之中探出,顺手拿过袍子披上,下床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过来了。
“陛下,臣妾喂你。”孙蓁蓁媚眼如丝。
朱祁镇端过汤,一饮而尽,豪气道:“咱们抓紧时间,良宵苦短啊。”
孙蓁蓁侧身躺下,媚眼如丝的刮了一下他。朱祁镇轻轻拥着她,问:“之前说让你陪太后去法海禅寺,没去?”
“太后最近都没有出宫,说等……假面舞会之后,再去。”孙蓁蓁好奇的问,“那什么假面舞会,是你给太后出的主意?”
朱祁镇笑着点头:“朕是看后宫太压抑了,大家放松放松。”
孙蓁蓁妩媚的脸上满是期待:“姐妹们都很高兴呢,带上了面具,谁也不认识谁,就可以放肆玩啦。”
朱祁镇嘴角含笑。
你们再怎么放肆,后宫也只有朕一个真男人。
……
夏季到了,天亮的早,群臣也不用摸黑上朝了。
这日早朝,刑部尚书钱老请辞告老还乡,他举荐刑部侍郎董与昌为新刑部尚书。朱祁镇暗赞这老头懂事,顺势就准奏了。
至此,朝中六部尚书几乎都是他提拔起来的,属于自己人了。四年了,慢慢的替换,终于满朝文武替换了一半。
下朝后,朱祁镇去了兵部,他最关心的还是北疆战事。不过,最近没有什么新战报,也先没有大的行动。双方小鼓人马在漫长的边境线上厮杀。
朱祁镇邀于谦散步,两人走在兵部前面的小径上,分析当前的战事。于谦还是很有信心的,道:“陛下,虽然我们目前还消灭不了也先,但挡住他进关,是没问题的。”
“他们不是缺粮吗?来拼命的啊,怎么感觉雷声大雨点小啊。”朱祁镇道。
“开春了,万物复苏,草原牛羊长得快。”于谦轻叹,“粮食危机会慢慢过去,没熬过冬天的,饿死了的就饿死了呗。”
朱祁镇深深皱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人也一样。那经过一个冬天,漠北的实力岂不是大减?”
“一茬茬的新人会冒出来。”于谦苦笑道,“一千多年了,草原从未安宁过。匈奴,突厥,辽人,金人,蒙古……也是奇了,我们中原内乱,他们草原也内乱,我中原有了统一的大王朝,嘿,他们草原也统一了。”
朱祁镇想了下,还真是,中原有大汉朝,草原有匈奴;中原有大唐,草原有突厥;中原有大宋,草原有辽金;再后来的蒙古更是一统天下。
“陛下,可能还得像你之前说的,等火器发展到一定阶段,草原骑兵彻底失去优势,那就能收拾他们了。”于谦道。
他算是彻底认识了火器的强大,兵部还在加大投入研发改进新的火枪和火炮。
朱祁镇走在树下,突然问:“老于啊,你知道君山会吗?”
于谦一愣,茫然的摇头:“什么君山会?干什么的?”
朱祁镇盯了他片刻,一笑:“锦衣卫最近查到的一个秘密组织,目的就是要迎回所谓的真天子的。”
于谦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天位已定,陛下不必在乎这些,臣估计就是些江湖人搞的,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成不了事。”
朱祁镇嘴角含笑:“朕也希望是!呵呵,可他们竟然找过王直和胡濙,据说能如君山会的,都是大佬。”
“嘿,看不上我?”于谦摊手,“没找过我啊。”
朱祁镇摆手笑道:“你肯定站在朕这一边,他们当然不找你。”
他抬眼看向远方,不再试探于谦,点到为止。
从兵部出来,朱祁镇没有回乾清宫,来到了文华殿,与内阁议了议夏汛的各项准备工作。虽然河道那边上了详细折子,可总调度还需要内阁参与。
议完,内阁首辅商辂送他出来,他主动邀商辂走走。先扯了会儿淡,他也是突然问:“阁老,你知道君山会吗?”
商辂也是茫然表情,摇头:“什么会?”
朱祁镇解释了一番,目光一直落在商辂身上。商辂听完,哼一声:“陛下,那锦衣卫是吃干饭的?人都查不出来?查出来,有一个杀一个。”
“这么狠?”朱祁镇问。
“我的陛下哎,人都要危及你的江山了,你难道还仁慈?”商辂道,“这是谋逆之罪,当然要杀。”
朱祁镇笑着点头:“是该杀!”
……
回到乾清宫,已经快中午,朱祁镇抓紧批折子。可没一会儿,工部尚书高谷,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李庄,都察院巡查御史柳编一起来了。
“你们仨怎么凑一块了?”朱祁镇问。
“陛下,去年你要我们在京城执行新的交通……规则。”高谷禀报,“臣等来向你汇报一下情况。”
朱祁镇扶额。
他已经忘记这茬了,前次出宫,已经看到是‘人走人行道,车和马走车行道’了。不过,那两次匆忙,他未来得及仔细观察。
高谷继续禀报:
“陛下,实行新规则,的确有很多好处,减少了事故的发生,因为没有拥堵,提高了道路的通行能力,好处多多,就不列举了。”
“可也产生了许多麻烦,要彻底实行,还需要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进行改造和建设。”
“有些当官的大老爷有怨言,凭什么和那些驴拉的百姓一起同一条道?”
“陛下,折子里面说的详细,总结起来说就是:要钱!”
朱祁镇一头黑线的扫过他们,怒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高谷急了:“陛下,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啊,你挥手给河道,都是几百万,我们要的不多,也就几百万。”
“滚滚滚!”朱祁镇挥手。
他心中在想,是不是就不应该搞这一套?有这个必要吗?京城的交通压力,又不像前世城市那么大。
“陛下,这主意是你出的,也是你拍板定的啊。”高谷力争。
朱祁镇沉思了一会儿,道:“咱们不急,一步一步来,行吧?步子迈太大,容易扯着蛋。做肯定是要做的,京城迟早会成为当世最大的城池,到时候人口暴增,肯定得有规矩。”
三人听着,面色明显颓了,知道陛下在这瞎掰呢,就是不愿意多给银子。朱祁镇好生安慰了一番,才把他们打发走。
“当家不容易啊。”他自己在那感慨,“缺少个理财的大管家,就像是太宗时期的夏原吉,太宗五刷漠北,花了那么多钱,还能有永乐盛世,他是怎么做到的?”
太宗皇帝任性一辈子,要面子工程,而夏原吉理财有道,为大明在国家影响力、国库收支、百姓民生中找到了平衡点。
……
假面舞会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