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气的银牙暗咬,几乎都要碎了。
好在苏奕的参悟很快,毕竟有了鲁妙子的打底,仅仅半个时辰的时间,他这边慢慢的松了口气,起身,看向了龟甲缚在半空的婠婠。
婠婠对着苏奕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嘿嘿笑道:“公子,能否放人家下来了呢?”
“看到这把剑了吗?”
苏奕拍了拍剑刃足足有一掌宽的巨剑,淡笑道:“如果你敢不听话,我会用这把剑的剑脊,把你的屁股给抽烂,我说的出,做的到。”
说着,剑刃轻挑。
直接把她身上的绳索挑断,婠婠顿时脱离了束缚。
她本欲一个轻巧的翻身落在地上。
但被绑的时间太长,虽然对方手法精妙她并不痛,但如今身体突然间舒展,一股麻痹感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婠婠揉着屁股,只感觉不用他打,都已经要被摔烂了。
她愤怒控诉道:“你为什么不接住我?”
苏奕理所当然道:“因为男女授受不亲。”
“刚刚捆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这么说。”
“少废话,上马,跟我走。”
苏奕当先坐上了马,示意婠婠坐在他前面。
婠婠撇嘴,看苏奕如此没有风度,她无语道:“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的么?怎么这会儿不知道谦让了?”
苏奕恍然大悟道:“说的也是,那为了你的清誉着想,你就在下面跑着吧。”
“没关系的,如果是公子的话,人家真的不介意的。”
婠婠翻了个白眼。
然后主动跳上了马,回头问道:“公子,您打算怎么处置人家呢?”
苏奕低头,目光在婠婠那张千娇百媚的俏脸上扫了一眼,说道:“送人。”
“送……送人啊……”
婠婠心头倒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难怪她生的花容月貌,这个怪人对她竟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应该是想要保留她的完整之身,然后送给某个贵人之类的。
这样一来,倒是不必太过担心了。
甚至倒不如说,贪花好色之人更好掌握,以她的手段,届时还不是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把那人给拿下,成为她裙下之臣?
能让这个厉害的家伙送礼的,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必然身在高位,地位超然。
而且若是与其一路,说不定还能顺势探清他的底细……
两人之前交手,婠婠早已发现,对方实力确实在她之上,但事实上却也没有强到差距那么大。
纯粹是对方的功法俨然把她的天魔大法给克制的死死的,更别提《长生诀》还落入了他的手中。
必须要想办法查出来他的破绽和底细才行。
婠婠当下,心头已是拿定了主意。
面上却是凄婉哀怨,肝肠寸断道:“不想公子既如此无情,婠儿一腔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清朗的驾。
骏马嘶鸣,在一阵哒哒的奔驰中,驶出了山谷。
在一阵剧烈节奏的摇晃中,婠婠好奇问道:“公子,咱们去哪里?”
“大兴!”
“哦?”
婠婠心头顿时一亮,心道师尊呀师尊,你让弟子找寻《长生诀》的下落,弟子确实已经找到了。
只是《长生诀》去了大兴,弟子这才不得不跟着一起去大兴,倒不是弟子不听您的教导,实在是无可奈何。
之后几天里。
苏奕带着婠婠同行……
直奔大兴而去。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鲁妙子手中的杨公宝库的地图。
如今目的既已达成,自然得尽快回去,图谋大事。
只于随身携带着的婠婠的话。
一开始是共乘一骑。
到得最近的萧氏一族商业驻地,便换了两匹骏马,然后一人一骑,并辔而行。
只后,几天的不眠不休。
而每每中途休息,苏奕都会拿出《长生诀》细细浏览,却也不练。
那皱眉沉思的模样,直让好奇心本就奇重无比的婠婠心痒的跟被苏奕挠了几百下似的。
忍不住就想凑过去跟着看上几眼。
苏奕却是直接把她给推了出去,说道:“没用的,练《长生诀》必须自废武功,天魔大法并不比《长生诀》差,你何必买椟还珠?看了也不过徒乱心兴而已。”
“那你还看……难道你想自废武功?”
几日相处,婠婠倒是对苏奕有了几分的了解,知道他不是滥杀之人,面对他也就不似之前那么忌惮了,反而还多了几分朋友间的随意。
当然,也许是她在刻意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苏奕是完全不在乎。
反正也不过是自己用来证明诚意的一个礼物而已。
这一趟出行。
虽是收获颇丰,但苏奕却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诸多不便之处。
那就是手底下没有绝对信的过的心腹。
传信回去还要用暗语,就很不便。
辟邪不良人确实厉害,但在苏奕的定位中,该是帮助他应对武林强敌的杀手组织。
但若是能将阴癸派收入囊中。
无论是查探消息,传递消息,亦或者是别的事情……
毫无疑问都会方便很多。
情报组织的建立,基本上都是要花费数年乃至于数十年的苦功与努力。
但如今既有,苏奕自然也不介意捡个现成的。
至于如何说服祝玉妍……
之前,苏奕还只是隐约有个设想,但现在的话,得到《长生诀》,苏奕心头倒是有了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
他之前认为自己修炼不了《长生诀》,可现在看来,这也未必是绝对的。
只要有足够的外部条件的协助。
他未必不能做到将《长生诀》全本尽都修炼完成。
不过需要做的准备太多,暂时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而婠婠这边,被苏奕拒绝,知道自己没法强迫他,当下也只能气哼哼的跑到一边。
心头已经开始盘算起了,等到见到她即将被送的那位贵客。
届时,她要如何的施展那绝代风华的魅力,将其征服在石榴裙下了。
到时候,通过征服那位贵客,再征服这个敢欺负她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