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星大法威力极大。
在当初的笑傲位面,便足以让人闻风丧胆。
但其缺陷也同样很大……
比如说任我行就无法吸纳方正的功力,因为易筋经所修炼出来的真气精纯无比,稳如泰山,且功力还要在他之上,他根本无力可施。
换言之。
只要敌人能够做到抱元守一,那么吸星大法其实是无力可施的。
之前韦怜香和宇文化及,实力都可算是极强,但苏奕的实力更在他们之上,再加上以明玉功加持之下,吸星大法的吸力更强更纯,他们亦是无法抗衡。
但天魔大法却是出自四大奇书中的天魔册,甚至是其中最为精妙的部分,就等级而言,还要在少林易筋经之上。
因此,若是以明玉功在战斗中,吸纳周遭散溢的天魔真气入体不难,但若想与对方肢体相连,顺带将其一身精华尽数吸入自己体内的话。
那就得在两人紧密接触的同时,让她进入彻底失去自己,意识恍惚,神智迷离的状态才行。
苏奕自获得吸星大法之后,到得现在已经吸纳了不下百人的功力入体,无往而不利,一时间倒是忘记了吸星大法的缺陷。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与祝玉妍放对交手,届时主动吸纳不成,说不定反而还会露出破绽,反被她给打个措手不及,落入下风。
但现在不一样了。
提前知晓了部分天魔真气,可以让自身的实力大进不说。
苏奕更可以通过获得的这部分天魔真气,从而推演出天魔大法的一些诀窍奥妙,到时候,反而能打祝玉妍一个措手不及。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苏奕就试验过。
他得到了冰玄劲,然后通过吸纳的冰玄劲真气进行逆推,再与冰玄劲真正的法门进行对比。
然后发现,他所推演的,虽不能说全对,却也是八九不离十。
天魔大法较之冰玄劲更为精妙,让他全推演出来不太可能,但只是推出应对之法,这却不难。
苏奕并不认为自己现在具有大宗师级别的战力。
但凭借这股天魔真气,说不定他能打祝玉妍一个猝不及防。
是以虽然苏奕的计划,本身是想要在搞定了鲁妙子之后,立即离开。
现在,他却是不得不在这里住下了。
而鲁妙子这几日里,专心为苏奕守关,倒是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只是不时目光看向苏奕,浮现一抹复杂神色。
吸星大法的特性,已经让他隐约间,猜到了些什么。
尤其是老友邪帝的嘱托……
“暂且观望一下吧。”
鲁妙子苦笑一声,看着苏奕的眼神倒是亲切了许多,之前还有些犹豫是否要将杨公宝库交给他,可现在看来,给他,可能反而是最正确的决定。
眨眼间,便是三天时间过去。
这天清晨。
天色刚刚大亮。
后山,一位女子便已经找上了门来。
这女子身着鹅黄色襦裙,肌肤虽并非寻常少女的白嫩细腻,但小麦色的肌肤更显健康,五官娟秀,眼眸剔透如星辰般璀璨。
而其身上更是带着一股常人家庭难以培养的贵气。
一看便是自幼生长在权贵之家。
只是此时,她怒气冲冲的神态,却是破坏了她那贵气的娇憨之感。
冲到楼前。
她也不敲门,而是直接对着二楼叫道:“姓鲁的,我是看在我娘的份上,这才让你躲在我飞马牧场苟延残喘,你也承诺过我不会将外界的麻烦和纷争带到飞马牧场,可现在你却偷偷背着我带外人来这里,你什么意思?莫非是看我娘不在了,便可以仰仗辈份在这里为所欲为了吗?我告诉你,我从未把你当作我的亲人,你也别因为我对你的让步而有任何的侥幸心理,懂吗?”
鲁妙子走出二楼。
看着下方满脸怒气的商秀珣,苦笑道:“秀珣,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少给我装蒜,对方留下了脚印,直接就是向着你这边来的,不是找你的又是找谁?”
商秀珣冷笑道:“还是说,你敢跟我保证说你现在的屋内,就只有你一人?”
“这……”
鲁妙子顿时语滞。
面对那越来越像亡妻的爱女,他几乎将对妻子的愧疚全部倾注到了她的身上,自然不忍对她撒谎。
这时,身后,却有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说道:“有客来访又怎么了?他是住在这里,又不是在这里坐牢?有谁规定旧友不能来访么?”
此时,重新戴上之前面具,外表看来不过二十出头的苏奕大踏步的走了出来。
居高临下,目光在商秀珣的身上扫上一眼,眼底的不屑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说道:“朕……我只是听闻老友命不久矣,特地赶来看他最后一面而已,却不想鲁先生您寄人篱下,日子过的竟是如此窘迫,唉,我早就跟你说了,不如去我哪里,别的不说,最起码让你安安稳稳的走完最后一程。”
鲁妙子茫然的看了苏奕一眼,心道我伤不是治好了么?
虽然身体损耗亏空确实极大,怕是要折损大半寿元,但活个十几年还是问题不大的。
可下方商秀珣面色却是微变,惊道:“什么?老东西你要死了?”
“他被祝玉妍的天魔真气所伤,如果不是自身根基深厚,早就已经化为尸骨了,能撑到现在也不过是因为心头一股执念而已,但执念终究只是执念,撑到现在也快要到极限了,我此番前来,也不过是为了拜别忘年之交,不必你驱赶,明日便会离开!”
苏奕冷冷道:“当然,你若是对你父亲当真全无半点亲情可念的话,那我现在离开便是,鲁先生,不如跟我一起走吧,这个女人根本就只是一个被惯坏的大小姐而已,她永远不会懂你的良苦用心的。”
“谁是大小姐……还有你说……说什么?他命不久矣?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商秀珣闻言顿时一愣,一时间,竟是有些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算了,跟你这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也没什么好说的,鲁先生,您还是跟我走吧,我这边虽比不得飞马牧场家大业大,但还不至于没有一个孤寡老人的容身之处。”
苏奕强行拉着鲁妙子,往屋内走去,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门外,商秀珣睫毛颤动。
随即转为恼羞成怒,冲上前敲门叫道:“姓鲁的,你给我说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你快死了是怎么回事?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而室内。
苏奕却制止了鲁妙子想去开门的动作,叹道:“鲁先生,你可真是不懂人心啊。”
鲁妙子茫然道:“什么意思?”
“你还不懂么?你女儿为什么讨厌你?因为你害的她母亲惨死……换言之,她其实是一个很重视亲情的人,也就是说在她的心目中,其实同样也很重视你,但正因为爱你,所以才会无法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苏奕叹道:“你确实需要向她道歉,但平心而论,她真的就那么恨你,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无法原谅你么?”
“所以……呢?”
鲁妙子眨了眨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