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他...放不下啊。”
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夏侯婴突然站起身,认真道:“我回去和他说。
千年已过,还有什么仇怨放不下的?”
“话是这么说,但......杀身之仇,换做是你,你能放下么?”陈平摆摆手,示意夏侯婴坐下,“眼下最要紧的,是把也先送回瓦剌。
有什么话,等打完这场再说吧。”
“区区瓦剌,何足挂齿。”夏侯婴自信道:“给我三千乘,我把敌酋的脑袋给你带回来!”
“我的汝阴侯啊,这不是当年了。”陈平无奈道:“你应该很清楚,现在有马镫,马鞍,还有马蹄铁。
草原上又不缺少骑射双绝的能人。
战车那么慢,上了战场,只能被人当靶子。
而且瓦剌多骑兵,岂会任由你战车冲阵?”
夏侯婴仔细一想,发现陈平说的在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重新坐了回去。
“破敌一事不急。”曹参突然道:“有你和萧相在,瓦剌覆灭是迟早的事。
先说说吧,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平愣了一下,立马起身出帐喊了一声,不多时,一名面容普通的年轻军士跑进了军帐中,跪地恭敬道。
“郞卫贾三,见过陈校尉。”
面对曹参和夏侯婴狐疑的目光,陈平摸了摸鼻子,尴尬道:“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说罢,他面容一肃,指着贾三沉声道:“也先遇刺一事,是我安排的。”
令他奇怪的是,曹参与夏侯婴无动于衷,一副不出所料的了然模样。
不过眼中那熟悉的嫌弃,倒是让陈平轻松了许多。
他挥挥手,命贾三在营帐周围多布置几名哨卫,等贾三离开后面色沉重道:“但你们是知道我的,我再如何行事,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觉得会是谁?”曹参问的直接了当,仿佛认定陈平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陈平却摇摇头,“会做这事的人太多了。
文武都有可能,还有可能是当年的余孽。”
“都一千年了,你还是这么不受待见。”夏侯婴冷哼一声,心中还是对陈平故意使唤自己有些怨气。
陈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继续道:“大明要比当年复杂的多。
文武之争、党派之争、内外之争......数不胜数。
我做的那些事,足够得罪很多人了。”
曹参敲打刀鞘的手指一停,沉声道:“既然如此,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你速派两名郞卫回去,让陛下多加小心。”
“我现在就去。”
“还有,从今以后,咱们就不要在城中停留了。”曹参认真道:“野外虽然不舒服,但护持起来还算方便。
城中人多眼杂,难免会有顾忌不到的地方。”
陈平点点头,正准备和两人继续商量下出使的细节,就见刚刚离去的贾三慌张跑了回来。
看贾三一副欲言又止的焦急模样,陈平立马道:“无妨,直说便是!”
话音刚落,贾三跪地惶恐道:“属下无能!
也先...也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