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你还算计到他头上了。”刘邦哼了一声。
陈平为难的挠了挠头,最开始就准备用这两人替自己承受门阀的反扑,顺势让京城中的局面变一变,让未来走得更顺一点。
眼下刘邦的反对,让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找个合适的人选。
刘邦见陈平愁眉苦脸的样子,忽然笑道:“这人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
“我?!”
陈平指着自己,接着快速往后一跳,惊恐道:“陛下,何至于此啊!”
刘邦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陈平的衣袖。
陈平见状尴尬一笑,用力甩了甩手,随着连珠的脆响,无数颗珍珠落地,弹跳着奔向四面八方。
“陛下,臣只是......”
刘邦摇摇头,又指了指陈平的小腿。
陈平叹了口气,蹲下身拉起裤子,小腿上竟绑满了黄澄澄的金条。
他取完金条之后还没松口气,便听见刘邦道:“衣服。”
“陛下,臣就是想攒些酒钱,真没什么意思。”陈平哭丧着脸,变戏法般从怀中掏出十几个银锭子。
他蹲在地上,看着财物的眼神中满是哀怨,抱怨道:“臣当初在广通王那积攒下的家底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本想着从头再来,结果被一锅端了。
好不容易年轻一回,臣就想着置办两栋大宅子,收几房美人,过两天正经的好日子。
怎么就这么难啊!”
刘邦见状得意一笑,走下床来到陈平身边,忽然探手伸向陈平的腰间。
陈平一惊,忙侧过身去,焦急道:“陛下,这两个真不是刘万给的!”
刘邦没有说话,而是摆了摆手。
两人僵持了片刻,陈平突然重重叹了口气,从腰带上取下两枚圆润的金球,重重拍在了刘邦手上,接着便躺在地上,开始长吁短叹。
刘邦单手转动着金球,笑道:“滚起来,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和见深一样撒起泼了?”
“臣现在年不过三十!”
“打着乃公的名号收受贿赂,乃公没砍了你已经是大发慈悲,你还敢和乃公讨价还价?”
陈平猛地坐起身,理直气壮道:“此等不义之财,当有德者持之!
而且您那份,我不是给您要来了么?”
“你还好意思说!”刘邦笑骂道:“乃公现在是皇帝,不是汉王。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你想让乃公当昏君不成?”
“区区财货岂能动摇陛下心智。”陈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陛下您就别同我说笑了。”
“行了,说正经事。”刘邦收敛笑容,“此计可行,关键是那个领头之人。
你只能幕后,不能居于台前。
乃公可不想最后砍了你的脑袋祭旗。”
陈平坐在地上摸着下巴,许久之后小心问道:“朱徽煠,好像快到应天府了吧?”
“......”刘邦沉默许久,忽然将金珠子抛还给陈平,转身淡淡道。
“少玩这种自污的烂把戏。
你是何等人,乃公心里自然有数。
拿着你带来的东西,赶紧滚蛋。”
陈平一怔,脸上对财物的渴望瞬间消失,快速起身郑重道:“臣遵旨。”
......
两人走后不久,门突然被打开。
几个小毛头鬼鬼祟祟的溜了进来。
当看见满屋的财物时,全都愣在原地。
小胖子扭头看向失神的朱见深,赞叹道:“朱哥,你真厉害,这果然有好东西。”
朱见深喃喃道:“那是,不然我爹和那个妖孽也不会在这待那么久。”
片刻沉默后,朱见深突然重重摇了摇头,满足的笑了。
像只掉进米缸的老鼠。
“都别看了,赶紧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