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狠骂了樊忠一顿后,刘邦神清气爽的回到了皇宫。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能好好歇一歇了。
也先那边急不得,还得再熬上一段时间,等国内安稳了,找机会把瓦剌狠揍一顿,彻底摧毁也先的自信。
到那时,北疆可定。
南边有彭时商辂在,井源在侧帮忙,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朝中还算平稳,没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看来那帮人起码表面上还算老实。
再过段时间,给他们添把火,看看有没有等不及的提前跳出来......
刘邦闭着眼睛,细细复盘了好一会,在确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后,他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从来到这起,就没有一天消停过。
外有瓦剌,还有不少小国表面臣服,暗地里却居心叵测;
内...就特娘的是个烂摊子,民变、隐田、流民、吏治、结党营私,文武之争,赋税、豪强......
看着欣欣向荣,实际上根子已经开始烂了。
想到这,刘邦顿时感觉有些憋屈。
这老天爷就不能选个好时候给自己么,非要让自己来擦屁股。
万幸送来的时候比较早,要再晚一点...那还当个屁的皇帝,乃公直接扯起大旗,造自己的反算求了。
推倒重来,都比正本清源简单的多。
刘邦看着乾清宫的屋顶,感觉心神十分疲累。
来就来吧,就不能把萧何张良他们也送来?
上辈子是个劳碌命,这辈子还不放过乃公?
特娘的,下辈子说什么都不当皇帝了。
刘邦越想心里越堵,决定大醉一场,好好放纵上一段日子,做些皇帝该做的事。
他大声吩咐了几句,侍候在宫外的内官立即马不停蹄的跑向了十二监所在。
不多时,抬着美酒佳肴的内官如流水一般走进乾清宫,摆得满满当当。
紧接着数十名身段柔软、衣着轻薄的舞女歌姬被内官抬到了乾清宫,赤足走进了宫内。
在简单的热身后,便随着乐师的演奏翩翩起舞。
这副场景,终于让刘邦脸上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
他躺在侍女怀中,鼻尖清香萦绕,脑后柔软异常,感觉所有的疲惫都不翼而飞,一股倦意随之涌上心头。
不知不觉中,刘邦陷入了沉睡。
等他再次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鼓乐声停止,整座宫殿鸦雀无声。
他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眼睛都没睁开便喝道:“谁让你们停的?
继续!”
“皇帝好雅兴啊。”一个声音淡淡道。
刘邦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只见跪满一地的歌姬舞女当中,孙太后抱着一个包裹,面如寒霜,正冷冷瞪着他。
“母后您怎么来了?”
刘邦十分无奈,这孙太后怎么总喜欢在自己最开心的时候打扰自己。
“听说皇帝身体有恙,我便来看看。”孙太后环视四周,冷笑道:“看样子是有人给老身说假话了。
一帮听风就是雨的混账,都哄骗到老身头上来了!”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
刘邦一脸扫兴的挥挥手,命众人离开,接着起身走到孙太后面前,正准备敷衍两句把孙太后送走,突然愣在原地。
孙太后怀中抱着的,竟然是一堆小衣服。
不等刘邦发问,孙太后便轻咳一声,大门被缓缓推开,只见一名身穿明黄色小衣服的男孩,在奶娘的搀扶下,费力跨过门槛,怯生生的看了刘邦一眼,口齿不清道:“儿...儿臣见过父......”
说到最后,小男孩忘词了,焦急的看向奶娘。
“皇。”奶娘小声提醒道。
“儿...儿臣见过父皇!”这回男孩说话的底气足了许多,说完还像模像样的行了一礼,由于重心不稳,差点一头栽在地上,被奶娘一把扶住。
看着那不到一米的小豆丁,刘邦彻底愣在当场,半晌才对孙太后道:“母后,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皇帝,连自己的嫡长子都不认了吗?”说起宫中之事,孙太后的眼神就无比锋利,语气也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定。
“这些日子,见深就陪在你身边吧。”
“不是?”刘邦一拍脑门,困惑道:“他娘呢?”
“皇后病了。”孙太后深深的看了刘邦一眼,继续道:“孩子还小,继续待在皇后身边容易生病。”
“可...可...可就这么送我身边来了?”刘邦感觉天都塌了。
好不容易清闲一会,怎么事又来了?
“老身那他待不了,让旁人带老身不放心。”孙太后朝朱见深招招手,牵住他的小手道:“你是他父亲,当然要送你这了。”
她根本不给刘邦拒绝的机会,轻柔的摸了摸朱见深的脑袋,指着刘邦温和道:“去,去你父皇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