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大伙,我只能委屈我自己了!
惹恼了陛下,咱们一个都活不成!
陈怀越想越觉得理直,脚步也变得坚定起来,走到场中大声道:“陛下,臣会舞剑!”
刘邦点点头,“舞。”
陈怀当即拔刀出鞘,学着樊忠在沈荣身周削刺砍提,让沈荣的处境看起来越发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丧命刀下。
这回没有人敢说话了,早就醒酒的勋贵们脸色煞白,听着呼啸的破风声,默默低下了头,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刘邦看着这一幕,眼神却有些恍惚。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只不过当年坐在这个位子上的是项羽。
但今天,坐着的乃公!
不得不说,看别人心惊胆战,确实感觉不一样......
当!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刀剑在空中重重一撞,偏移下去,在沈荣背上留了一道深深的刀口!
剧烈的疼痛下,沈荣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攻破,猛然磕头大声道:“陛下,臣有罪。
微臣...微臣醉后胡言乱语,诽谤圣上。
微臣甘愿受罚,还请陛下治罪。”
刘邦抬手示意樊忠和陈怀停下,接着看向前方,面无表情道:“修武伯何出此言?
莫非是觉得舞剑不够尽兴,入不得修武伯的法眼?”
沈荣身体抖动的越发厉害,颤声道:“微臣...微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能?”刘邦冷漠道。
这话让沈荣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了,解释的话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刘邦又等了一会,见没有人站出来给沈荣求情,心中既欣喜又不屑。
眼下来看,勋贵之间虽然同气连枝,但面对自己,他们之间的联系并非牢不可破。
但掌控了大明大半军力的勋贵,竟无一人敢站出来,还真是让人有些失望。
口气不小,能与之相衬的胆气豪气才气却半点都无。
原来也不过是一群功狗罢了。
不过也好,倒是能让自己省不少心。
想到这,刘邦站起身,淡淡道:“下次有什么话,来当面和乃公说,用不着在背后嚼舌头。”
说罢,便在樊忠的陪同下向门口走去。
众人见状,将要松口气,刘邦却忽然停步,冷漠道:“沈荣谤上,除爵,归家自省,非诏不得出。
泰宁侯陈瀛,口无遮拦,教弟无方,削为泰宁伯。
遂安侯陈埙,襄城伯李珍,二人罚俸一年,归家自省一月。”
一直没敢说话的陈瀛突遭飞来横祸,却根本不敢反驳,苦着脸默默跪地谢恩。
“李珍陈埙陈瀛,你们三个出去,把自家的人领走,以后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武安侯出来,给乃公认个人......”
勋贵们低声相送,直到刘邦走后才敢抬起头,在短暂的茫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还未离去的陈怀身上。
陈怀却丝毫不惧,挺起胸膛,义正言辞道;“看我做什么,我这是在帮你们......”
“陈怀!”门口传来刘邦愤怒的喊声,“愣着干嘛?给乃公滚过来!”
“微臣来了,陛下您慢点。”陈怀立刻收敛嚣张,小跑着跟了上去。
看着陈怀的背影,李珍和陈埙对视一眼,又看看如丧考妣的沈荣,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沮丧的跟了上去......